雛鷹展翅恨天低,她自小在家習武,並沒有在江湖上闖蕩歷練過,只覺得家裡請的那些武師教頭和自已比試都贏不了,便以為自已的功夫有多高,卻不知那些武師是因為她陳家二小姐的身份不敢真的使狠,故此,雖被我和李茹男的突然出現而心中大驚,但鬥志未失,還想憑武力控制住事態,然而,交手戰還沒開始,自已的武器便被打落掉地,而自已卻連怎麼回事兒都沒搞明白,再怎麼沒經驗,她也知道雙方實力上的差距絕不是言語所能形容。
“呵,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我要抓你們,就不會等你們到這裡才現身,還有,如果我想抓你們,你們就算逃出這裡也沒用,警察找不到,你的父親找不到,不等於我也找不到。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沒意義的事不要去做,否則,事情只會變得更糟。”
微笑著,我停下了腳步,我和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約有三步,在這個距離上能在我眼前玩出花樣的人,一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
“你,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捂住右手手肘,陳東倩強裝鎮靜的問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不要把我和那些警察當成一回事,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懷疑過孫二柱是殺人兇手。我只是奇怪,你和孫二柱無論從身勢地位還有學識性格上幾乎都沒有一點交集,你們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的呢?”我問道。
“你,你要把我們的事告訴我爹嗎?”陳東倩警惕的問道。
“呵,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力嗎?就算不知道其中的細節,只要把你和孫二柱同時帶到陳老先生面前,對你們兩位而言,結果會有什麼不同嗎?”我微笑反問。
很殘酷嗎?但這就是事實,我並非喜歡把自已扮成一個惡魔的樣子,但若不讓這兩個人搞清什麼狀況,這兩個人也不會那麼容易合作。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了,兩個人相視一眼,彼此心中都已明白,秘密即已不再是秘密,繼續隱瞞下去也就失去了意義。
事情還要從年初說起,一時心血來潮,陳東倩在那段時間迷上了刺繡,而當時陳家的針線雖多,卻多是一些用來縫補衣服的普通東西,陳東倩嫌那些針線樣式花色太少,不過鮮豔,繡不出自已想要的圖案,恰好孫二柱賣貨來到霧靈山莊,便被陳家的下人帶進府內,採買針線。
本來,買針線這種小事用不著陳家二小姐費心,但正所謂有錢難買樂意,誰讓當時陳東倩正迷上刺繡了呢?聽說家裡來了賣針線的貨郎,便跑來親自挑選。
陳家是本地望族,財大氣粗,出手闊綽,碰上這樣的大主顧,自是拿出百分百的力氣推銷。他的口才本就不錯,這一賣力,更是舌綻蓮花,吹得是天花亂墜。陳東倩是大家閨秀,門風很嚴,所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逢年過節趕集逛廟會,拜訪長輩,走動親戚,幾乎很少出門,家裡的僕役下人對她畢恭畢敬,除了幾個特別親近,其他人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更何況講笑話呢?孫二柱雖然沒上幾年學,但終究是讀過書的人,和那些普通農民還是有很大區別的,說的那些笑話儘管有些粗俗,不夠雅緻,但對陳東倩這種很少接觸外面世界的少女而言卻有一種新鮮的感覺。也正是因為如此,從那次採買針線後,陳東倩對孫二柱產生了好感。反過來,陳東倩的單純天真,聰明活潑也在孫二柱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戀愛中的男女是盲目的,沒有去想什麼家勢地位,沒有去想什麼門當戶對,完全是一種衝動,兩個人就這樣喜歡上了對方,自那以後,孫二柱來霧靈山莊的次數更頻繁了,而陳東倩雖不能經常出門,卻也叮囑下人留意村子裡的事情,知道孫二柱來了以後,便想方設法見面,或以買東西的藉口把人帶進後宅,或找藉口偷偷溜出幽會,這種偷偷摸摸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