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地方。
“呵呵,我差點給忘了你小子的老本行了。”趙尚西心情大好,笑著罵道。
“呵,對了,二當家,您進來的以後,這個號子裡還進過人嗎?”能被趙尚西罵,說明對自已有好感,吳智明笑了笑,接著問道。
“呃,進去,就是那邊靠牆右邊數第三個,怎麼了?”趙尚西用眼光示意著方向。
吳智明順著趙尚西的目光望去,靠牆右邊數第三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上穿著的衣服即破且舊,面黃肌瘦,渾身上下沒有四兩肉,一雙手象雞爪子似的皮包著骨頭,十根指尖呈黃色,整個人沒精打采,一看就知道是個老煙槍。
認準了目標,吳智明這才轉過身來,“大當家打聽清楚了,漕幫把您交給警察局關押是一條計,是想引大當家來救您,到時候好一網打盡。所以大當家決定要將計就計,利用這個機會把您救出來,讓漕幫的人吃個啞巴虧,別以為咱興隆縣沒能人。據可靠情報,槽幫的計劃是在犯人中安插眼線,警察局外佈置人馬,牢裡邊一有動靜,安插的眼線就發出暗號,看到暗號後,埋伏在外邊的漕幫人馬就會把警察局團團圍起,來個一勺燴。所以這次逃獄的關鍵就在於控制他們的內線,不讓他發出訊號。”
聽完吳智明的說明,趙尚西的眉頭擰了起來,“什麼?你是說那個大煙鬼是漕幫的眼線?!”
“是的。大當家說,您是今天上午才被抓到縣城的,漕幫不可能事先就定下這個計劃,所以內線只可能是昨天下午以後才派進來,而在您關進來確定牢房號後再進來的人嫌疑最大,所以,等要行動的時候,不僅比您晚進來的人要控制住,昨天下午以後進來的也不能放過。”吳智明答道。
“哼,這個好辦,我先把這個煙鬼打得連他媽都不認識,看他到時候怎麼通風報信兒!”趙尚西哼了一起,這就要站起來找碴打架——他這種人要打架其實哪兒需要什麼理由,打就打了,你能把他怎麼著?
吳智明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別呀,二當家。時機還沒到。這個時候您把他打了,漕幫的人就知道自已的計劃洩漏,會另想辦法的。”
趙尚西聞聽一愣,想一想,也還真是這麼個理兒,於是又坐了回去,“哼,算這小子命好,晚上再說。”
事情即已講清,兩個人便不再多說,趙尚西繼續閉著眼睛養精畜銳,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吳智明和金德利則沒話找話,和其他犯人聊閒話,拉家常,一方面打發時間,另一方面打聽牢裡的情況,誰犯了什麼事,因為什麼進來,什麼時候進來等等,這兩個人都是能說會道之人,而且常蹲監獄,方方面面都很熟悉,沒費多大力氣,就把想要得到的情報都搞到了手——不出趙尚東所料,除了那個大煙鬼,趙尚西來之前最後一個進號的犯人也是在兩天之前,三對一,還怕搞不定個大煙鬼嗎?
接下來的事情很正常,趙尚西被帶出去落實案件,他是土匪頭了,犯案無數,反正被抓到了都是個死罪,也不在乎警察局是不是藉機結案,把不是他做的案子也安在他的頭上,所以審他的警察也不難為他,好言好語,好煙好茶,只要哄得他心裡痛快,肯在審訊記錄上摁手印就行了。
至於吳智明和金德利兩人,他們兩個人本就是主動進監獄來接應趙尚西的,對所犯案件自然是滿口承認,非常配合。這件案子人髒俱獲,審問不過是走過場,兩個人既然全都招認,警察也就沒必要動刑打人,順順利利完成過場後,兩個人被送回牢房,等著走後邊的程式。
吃完飯,犯人們閒聊的閒聊,發呆的發呆,很快,天黑下來,牢房的門口牆上的油燈被點著,豆大的火苗發出昏黃的亮光,使黑暗的監牢變得越發的陰森恐怖。
十點中,哨聲響起,一個獄警挨門挨戶地巡視著牢房,呵斥著還在聊天兒的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