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轉過身,迎上一雙深邃的黑眸,正是想念中的他。
易希姮怔了半晌,望著他無法動彈,直到話筒裡傳來李大同的呼喚,才將她的神魂給招了回來。
“李先生,對不起,剛好有個客戶來看衣服,我得掛電話了。”交代完畢,還不待李大同應聲,易希姮隨即斷了線。
客戶?凌懷挑高一邊眉毛,不知為何,突然對這兩個字很反感。
“這麼晚了,你有客戶來訪,他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凌懷倚在門邊,環著手臂,黑眸盯著她清秀如昔的臉龐,渴切的用眼眸吞噬她。
“無所謂吧。”易希姮聳了聳肩,還沒從見到他的震驚中回覆。
他來了!他終於來了。只是,他是為什麼而來?
兩人無言對視著,沒有人再開口。
空氣裡的沉默,彷彿在提醒著兩人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誰先愛上了誰,誰便輸了;誰先承認,誰便輸了。
先開口的、先招認的會是誰?是誰會先敞開心胸,剖心掏肺地說出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
兩個人都僵持著,那片刻的寧靜,竟像永恆一樣的難捱。
“我很想你……”凌懷嘆了一口氣,看著執拗如他的易希姮,率先打破沉默。
她先是一怔,而後扯了個無奈的微笑。她怎麼會喜歡上一個這麼深沉的男人,說不出什麼情呀愛的,最露骨的情話就是想念,而她卻……心滿意足,一點兒也不想計較他失蹤了這麼多天的事。
她笑得恬靜、笑得自然,笑得讓他心神盪漾,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有多麼渴望見到她這樣的笑容,能讓他這些日子以來的煩燥都消失無蹤。
他朝她伸開了雙手,靜靜等待著,等待著她奔入他的懷中,填滿他胸口的空虛。
易希姮笑了,搖了搖頭,不明白自己為何就是無法抗拒他,雙腿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步步的朝他走了過去,一把擁了住他。
兩人深情而彼此珍惜的擁著,一切盡在不言中,相擁的熱情燒盡了所有的誤會,四唇相觸,他們以最原始的動作消彌對彼此的不安與渴求。
喘息過後,兩人裸露的身軀仍緊貼著。
“跟你報告一下最近的工作狀況。”易希姮被他擁在胸口喘息,溫馴得超乎自己的想像,沒意料自己也會有這麼有女人味的一天。
“喔?有什麼大事是我不知道的?”凌懷撫著她身後的發,感覺心情平靜而滿足,只想好好享受這一刻,想起這兩個禮拜的自我虐待,他簡直是瘋了!
“我想自己上臺走秀。”在見到他之後,她的心情更加篤定,或許他們兩個真適合這樣走一輩子,她何苦強求一個形式上的婚禮。
她能察覺身邊的他僵了一下,半天無語,似是掙扎著什麼,心想或許是他誤會了自己的意思,易希姮又補了一句。
“就這麼一次,我也想穿個婚紗漂亮一下,之後就再也不談結婚的事,不是要逼婚。”她露出淺笑,撫著他的胸口,試圖平淡的說。
凌懷在她的額際印下一吻。
若他可以再粗心一點,再假裝無謂一點,就不會聽出她話中淺淺的失望,只是對於她,他的心就是比平常敏感了些,想裝作不知情都顯得虛偽。
“跟著我,讓你委屈了。”凌懷由衷的說著。
他說不出願意放她自由這類違背自己心意的話,卻也無法忽視她失落的模樣。
她搖搖頭,並不表意見,低垂的眉眼沒讓他見到眸中的淡淡神傷。
這兩個禮拜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已足以讓她認清,在她的心中他佔有多大的比例,她並不想失去他,她可以不要婚姻,但是她希望能擁有他。
“就算不肯陪我上臺走秀,我總要有個伴吧?”她試探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