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密儀器,應該很難把成品裡的成分給分析出來吧。
“盡力而為,實在找不出來,就跟他商量一下,每年都進他的貨。如果他願意的話,就由他帶路,派艘船專門跑這條線。”顧晞知做了幾手準備。
許俏君猶豫了一下,措詞道:“我以前在一本雜書看到有關的記載,香粉細膩是因為裡面摻了滑石粉,胭脂色澤鮮豔,是在裡面加了雲母。口脂裡有花香和果香,是加了精華油,油脂里加了凡士林,香膏裡面是加了蜂蠟和香精。”
“俏俏,是什麼書?書名是什麼?”顧晞知驚喜地問道。
“我不記得書名了。”許俏君心虛地低下了頭。
顧晞知把她的心虛,誤解成了慚愧,安慰她道:“不記得沒關係,有你說的這幾句就夠了。”
滑石粉和雲母,他知道是何物,只是沒想到這兩種石頭能放進胭脂水粉中,那凡士林雖不知是什麼,想來與滑石粉和雲母一樣是石頭,去古籍中翻查一下,應該能找到。
許俏君見他沒有追問,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覺得愧疚,她幫不上他的忙,在現代她需要化妝的時候不多,對化妝品的瞭解,全來自於喜歡做手工皂的閨蜜。
“俏俏,你要補償我。”顧晞知在她耳邊道。
許俏君茫然轉眸看著,“什麼補償?”
“你誤會我與別的女人有染,你不相信我,所以你要補償我。”顧晞知理由充足地道。
許俏君無言以對,到晚上只能任由他翻來覆去的折騰。
第二天,許俏君看顧盧氏的妝容,要比往常顯得精緻的,瓜子臉抹著細滑的香粉,顯得她肌膚膩白無瑕、欺霜賽雪,柳眉輕描,櫻唇水潤。
“今日大嫂容光煥發,美不勝收。”顧文氏也看出顧盧氏與平時不同,笑讚道。
“五弟妹別打趣我了,我今日不過換了種香粉胭脂罷了。昨兒我家相公拿回一盒胭脂水粉,質地較以前用的要好得多,我今天早上試了試,還挺不錯的。”顧盧氏玉手托腮,滿臉春風,成親三載,她第一次收到顧暥知送她的禮物,還是在鬧了彆扭之後,這表明她成功的讓他上心了。昨晚魚水之歡十分的盡興,這樣親密下去,相信她很快就能孕育第二胎了。
“香鋪裡又做了新的胭脂水粉,大哥怎麼都不說一聲呢?還好過幾天就到八月了,又要採買了,到時候就挑這種買些回來用。”顧文氏管著脂粉房,怕顧盧氏藉機插手脂粉房的事,趕緊道。
“這胭脂水粉不是家裡香鋪做的,聽我相公說是一個海外商人帶來的貨。”顧盧氏笑道。
“這舶來貨價格可不便宜,大哥對大嫂真好。”顧文氏笑道。
“五弟對你難道不好嗎?”顧盧氏看著顧文氏髮髻上的翡翠玉簪,拿著團扇掩著嘴笑。
顧文氏抬手扶了扶玉簪,露出幸福的笑容。
坐在對面的顧林氏和許俏君,精神都有些不濟,懨懨地靠在椅子上,半眯著眼,聽著兩人閒聊,都懶得插嘴。
八月初一早上,眾人去宜壽院給顧李氏請安,顧大老爺等人,請過安後,就離開了,女眷們留下來挑選做秋衣的布料。
顧林氏讓婢女把幾十種各色布料的布塊,放在桌上,讓大家挑選。等大家選好的各自喜歡的布料,顧林氏笑道:“六弟妹的尺寸沒有,你說個時間,我讓針線房的去給你量尺寸。”
“我下午都有空,三嫂看那天方便,就她們那天過來好了。”許俏君笑道。
顧林氏想了一下,“那就明天下午吧。”
“好。”許俏君同意了。
眾人又閒聊數句,剛要起身離開,顧林氏突然捂著帕子乾嘔起來,大家都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顧二太太面露喜色地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