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你能來。”許俏君三人連連道。
“定親怎麼了?定親就不能來看熱鬧了?”桃子理直氣壯地問道。
畹兒瞟了眼站張木匠身旁,往這邊看的周昌盛,“你定親了。”
“我為什麼不能來?”桃子反問道。
“桃子,你怎麼跟來了?”娟秀驚訝地問道。
等到門窗全安好,擇四月十五日,這個吉日,給房子上樑結頂。上樑前要祭梁,許宏遠、許光遠、周昌修和秦諾去趙家祠堂抬正樑。村裡的人都匯聚過來,桃子這個不怕羞的丫頭,也跟著跑來了。
一套繁瑣的儀式後,張木匠把大梁制好了,包上紅布,送到趙家的祠堂供奉。秦諾無父無母,拜趙則平為師,跟著來了三家村,成為村子裡的外姓人。趙則平無妻兒,徒弟當兒子,日後趙則平百年後,由他捧靈牌送棺木上山,趙家也就當他是族人。
基石築好,泥瓦匠在基石上砌青磚,等新房建到一半,周昌修帶著周昌盛來做門窗。周昌修自知年紀輕,壓不住場,特意去城裡把他的師父張木匠請來,為新房制梁。
人多好辦事,地基挖了三天,就築好,方方正正的石頭擺在一起,嚴絲合縫。許順成和趙則平四處檢查後,滿意地點頭,莊戶人家建座新房,幾乎耗盡家財。秦諾為了一勞永逸,建得是青磚青瓦房,用得銀子比普通的泥磚泥瓦要多得多。若是基石不打好,房屋容易倒,就沒辦法居住,不但浪費了銀子,還白費了心血。
來幫忙的人都是常年幫人建房的熟手,大家吃完飯就拿起工具去幹活。挖出來的地基土,就挑到指定的地點。許光遠和秦諾除了幫大家端茶遞水外,還給他們打打下手,遞遞簸箕、鋤頭、扁擔……
院子裡擺著兩張桌子,堂屋裡擺著一張桌子,三個女孩從灶房裡把饅頭和粥端出來。
天大亮後,泥瓦匠來了,村裡來幫忙的人陸續的進了門,許順成、許光遠和顧晞知出來招呼他們坐下,趙則平和秦諾也過來了。許佳兒沒有迴避,同住一村,兩人是抬頭不見低頭見,要是講究那麼多,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二天,三月三十是挖地基的吉日,天還沒亮,魯春嬌、劉秀雲和許家姐妹,就起來熬粥、蒸饅頭。
彆扭的臭男人回了房,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閉上了雙眼,不看到她,心情應該就不會被她左右了吧。
許俏君衝他背影做了個鬼臉,小聲嘀咕道:“彆扭的臭男人。”
顧晞知鋪好草墊子,從方凳下來,徑直走了。
“哦。”許俏君乖乖地在下面把草墊子遞給他,眸光柔和,帶著淺淺的笑意。
“拿草墊給我。”顧晞知踩上方凳。
許俏君抬眸見他臉色陰沉,知道他擔心她,心裡添了幾分歡喜,唇角微微上翹,“知道了。”
顧晞知擔心許俏君掙扎下去,會從凳子上摔倒,伸手摟住她的腰,強行將她給抱了下來,嚴厲地道:“不管是什麼情況,都不可以讓自己受到傷害,知不知道?”
“說了不要你管,你走開啦。”許俏君用力地想要甩開他的手,身體失去平衡,腳下的凳子晃動了一下。
“下來。”顧晞知沉聲道。
“不要你管,我自己會鋪。”許俏君賭氣道。
顧晞知走了過去,扶住她的胳膊,“下來。”
許俏君身材嬌小,方凳也不是很高,顧晞知踩上去,高度剛好,她要把草墊子放架子上,就必須得踮起腳。這姿勢在顧晞知看來,十分的危險。他只是想讓她慧劍斬情絲,不是想讓她摔下去受傷。
顧晞知找了個可以看得到她的地方站著,默默地注視著她。許俏君踩著方凳,往架子上搭草墊子。
午後,許俏君因為顧晞知罵她笨,生了他的氣,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