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雄囊括,卻是要以一敵二。
鐵翼野面色一沉,心道:“好傢伙!難怪身上揹著數萬兩白銀的懸賞還敢橫行無忌。”右拳一握,就欲擊出,忽然感覺一股火熱灼燥的狂野刀勢從身側衝來。
百戰狂刀豈容他人狂過自己,沉聲道:“橫大當家,你的對手是我!”裹挾著一團火燒雲般的刀氣破入橫刀刀勢,瞬間擋在鐵翼野身前。
橫刀一驚,好狂的小子,他本是主攻鐵翼野,分襲任乾雄,任乾雄這一動,將所有的刀勢都牽引到自己身上,又是強行阻截,不啻於自取滅亡。
“轟~”斷壁刀霸烈的刀勢受牽引,橫刀不由自主,刀勢一凝,縮成一團烏雲似的恐怖刀芒,砸入紅雲中。
強猛的勁流四下飛掠,桌椅全部給掀翻,直推到兩三丈外,碗碟翻飛,菜餚亂拋,圍觀的人分散躲避,哇哇大叫,聲響好不熱鬧。
任乾雄雙腿岔開,腰部微沉,上身略往前俯,雙手握著一柄大刀,斜架身前,雄軀傲立,不可一世,腳下的地磚卻龜裂了。
斷壁刀抵在大刀上,橫刀“哼”一聲,倒拔兩丈,“好小子,有你的!”
任乾雄“呸”一聲,將一口血吐在地上,扭頭看身後三尺處的鐵翼野。
鐵翼野一動未動,左右臂武士服各有兩處破開一道三寸左右的口子,露出裡面的白色襯衣,卻未傷及肌膚。
任乾雄道:“多謝!”
旁觀不少人都是一愣,怎麼反而是任乾雄道謝?
鐵翼野展顏一笑,“你替我擋刀,該我謝你。”
眾人也想,正該如此。
橫刀卻咬著牙,心底忽然有種長江後浪推前浪的感慨,那兩個小和尚已十分厲害,這兩個小子也都各自不凡。一個敢強擋,寧傷不退,當世能有幾個;一個敢信,一動不動,四散刀勢近在身前也不閃不避,這份淡定又能有幾個!
任乾雄不再多說,“衣服我賠你。”外人懂則懂,不懂則不懂,他無所謂,他知道鐵翼野懂。
“好!”鐵翼野也不客氣,這才倒退五步,將戰場完全交給任乾雄,抬頭對二樓欄榭上的柳飄飄、柳菲菲道:“請兩位姑娘彈唱一曲《沙場點兵》助興如何?”
柳飄飄、柳菲菲欣然點頭,“當然好。”
妹妹柳菲菲道:“這首曲子不收錢,任公子加油!”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喜滋滋地看著任乾雄。
任乾雄豪氣倍增,哈哈狂笑,“橫大當家,我們再來過!”
橫刀臉色一黑,竟連一個青樓女子也敢小瞧老子嗎?曲子彈唱出來自然是大家都聽得到的,她偏偏加一句“任公子加油”!
鐵翼野倒是一訝,這倆女子好大的膽,不過終究是自己邀她們唱曲的,不能不顧,便道:“橫大當家何須生氣,小女兒家,自然更喜歡任兄這樣的多些。”
這樣一說,好像柳菲菲選男人似的,橫刀女兒都不比柳菲菲小几歲,自然無須爭此,自然也不該為此生氣。
任乾雄左右一揮手中大刀,吸引了橫刀的注意,“此刀名為虎吞,橫大當家小心了!”
先前鐵翼野便是從這柄刀上認出任乾雄的,刀身從虎頭刀顎口中延伸出來,長近四尺,又寬又大,弧度小,刀頭才露出曲線,黑色刀身上散佈著不規則的暗紅色雲斑,使它看起來十分粗狂剛猛。
倒不是說虎吞刀比它的主人更著名,只是任乾雄額頭上那條疤是新近添的,他現在這樣的形貌還未傳開。
橫刀從鼻子中撥出一口氣,道:“小子,你受了傷,再打下去非給我殺死不可。”
任乾雄神色不變,昂然道:“一年三百六十多天,我每年要死百多次。”
橫刀明白了他的意思,目光一凝,緩緩點頭,“好小子,難怪年紀輕輕就有這樣一身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