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準備了這麼多，戚寧一邊學習怎麼使用，一邊發問，「這些東西你都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很早之前就備好了，一直祈禱用不上，可惜事與願違。」紀溫瑜換上墨綠色的防水外套，淡淡地道。

戚寧動作一頓。

很早之前？也就是說他早就預料到今天的局面？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認識她的？

正當她想追問的時候，紀溫瑜已經拿著車鑰匙在門邊等著，「記得把東西帶好，我們要出發了。」

想到他前不久忽然換了輛越野車，恐怕也是為了能在現在派上用場吧。

「既然早就預料到會變成今天這種局面，為什麼不提前制止呢？」紀溫瑜這人太神秘了，戚寧實在是搞不懂他。

「人類從出生開始就註定了死亡，很多科學家一直在探索永生的辦法，不是也沒有實現嗎？」

知道某件事會發生，不代表一定能阻止它發生。

戚寧明白了，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有些過分，「……對不起。」

這下輪到紀溫瑜不會了，「對不起什麼？」

「就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戚寧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我沒顧及到你的感受，明明知道即將要發生的一切，卻沒有辦法去阻止，只能眼睜睜地幹著急。其實，你才是最難受的那個人吧。」

這番話就像一道閃電擊在了他心頭的烏雲上，壓抑許久的天空終於能痛痛快快地下一場大雨，沖走盤旋已久的陰霾。

注視著她的側臉，紀溫瑜不禁勾起嘴角，想起了一些往事。

無論是在外面還是這裡，她果然還是她，沒有一絲改變。

兩人乘上越野車前往杏林醫院，剛開上馬路就發現對面的車道堵車非常嚴重，而且路上還有不少行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行色匆匆地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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