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種方式是純技術活,那不需要暴力,也不需要說什麼誅心的話,談笑間就能令人躺著中槍,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甚至是讓人自己不願爬起來,暗暗*自己內心的傷口還有悶血。這種方式就叫做對比。
赤樹仙王忽然覺得有點委屈。堂堂仙王覺得委屈,怕也是不多見的。當今這世道,能有幾個人能讓仙王覺得委屈呢,怕是屈指可數吧。即便是赤樹仙王的老冤家大仇敵烏樹仙王,也只是讓赤樹仙王憤怒難忍而已。
赤樹仙王的委屈,就是楊開帶給他的。當然,這可並非楊開本意,實在是赤樹仙王有夠衰,無意之間就被對比了。躺著中槍,中得胸腔裡的小心肝都被被打成篩子了。
可把赤樹仙王給疼得…
鬱悶到家了。想想自己跟靈夢花母多少年交情,明裡暗裡,不知道多少次請靈夢花母幫助了,偏偏靈夢花母一直不肯插手樹靈族之間的仇怨爭端,明著不否,暗裡都給否掉了。
赤樹仙王本來是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相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早晚靈夢花母會跟自己站一塊對付烏樹仙王的。
這一天確實來了。
可這他孃的來得也太突然,太戲劇了。靈夢花母答應出手的理由,竟然是楊開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分明是靈夢花母看在楊開想要殺掉北關風的份上才答應一塊謀事的。這豈不是明擺著,他赤樹仙王的面子還不如楊開的半邊臉大嘛。
靠,這叫怎麼回事嘛,這叫赤樹仙王情何以堪,這叫他怎麼能不覺得委屈?
“誒,殺人可是技術活。姐喂,咱要是就這麼橫衝直撞地殺進烏樹仙王的老巢,豈不是顯得我們太粗獷嗎?”楊開笑吟吟地說。
靈夢花母差點被楊開一句話給氣得嘔血,什麼意思,噢,我幫你忙,你還嫌我粗糙?
靈夢花母氣道,“那你是想怎樣?”
“所謂慢工出細活…嘿嘿,我看咱們還是合計合計再說。”楊開話音一頓,走到赤樹仙王面前,抱了抱拳,“赤樹仙王,冒昧的問一句,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啊?”
赤樹仙王聞言一震,心道,好精明的人,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他就猜到了端倪了。難怪靈夢花母對他另眼相待,嗯,這人氣息完全收斂起來,看不清楚他修得什麼功法法則,倒是可以看出,他只是個真仙,啊,竟然還有爵位。
赤樹仙王忽然有點明白了,這個年輕人只怕前途遠大,靈夢花母只怕是在提前投資啊。厲害,厲害,要不是我留了下心思,還真會忽略掉。我要真跟他計較臉面,只怕將來吃虧的反而是我。
“不錯,確實有苦衷,苦衷就是因為天香八木。”赤樹仙王沉聲道。
楊開了然一笑,現在確定了果然是這個樣子。喚醒祖樹的天香八木,只怕有不少掌握在烏樹仙王手裡邊。赤樹仙王忍受烏樹仙王的欺壓,就是因為投鼠忌器。
要不是因為這樣,大家都是仙王,誰不是交遊廣闊,有幾個厲害的朋友。誰也別太囂張,否則喊人群毆,也不見得誰就贏過誰。
“我原先並不知道七千年前,北關風那個小畜生從西魯爾那裡搶奪了天香八木。只知道近五千年來,每次有天香八木出世,最後都被烏樹匹夫算計贏了,現在烏樹匹夫那裡,足足有七塊天香八木,就差一塊青華仙木。”
“好在青華仙木還沒落到烏樹匹夫手裡,否則,烏樹匹夫再喚醒祖樹,得到祖樹傳承,我們紅樹支系、青樹支系都要被烏樹匹夫滅掉。不過,青華仙木落到魚靈宮中,烏樹匹夫肯定會想盡辦法破開魚靈宮,斬多青華仙木的。”
楊開聞言笑了,看了一眼西魯爾。西魯爾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父王,其實青華仙木在我這裡,魚靈族族長魚露水早已經把青華仙木交給了我。”
“啊!當真?”赤樹仙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