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光卻不離朱貝妮的面孔。經由她周全、細緻的觀察,朱貝妮見到她是坦然的。
“範粒粒在?”
“噫?你怎麼認識粒粒?”
“哦。是許文衡啦。聽他說的。”
“他沒有告訴你粒粒今天離開上海?”
“哦。是今天上午10點半多走的?”梁說出的時間,正是許文衡起身去衛生間的時間。
“嗯,嗯。是的呢。”朱貝妮回。
梁收住腳,回頭看朱貝妮一臉的低沉與不捨:“那個粒粒,很有魅力?”
“粒粒很可愛!”
在朱貝妮心中,“魅力”這個詞形容何美麗更恰當,正如“溫柔”適合形容曾媚,莉莉嘛,還是用“可愛”形容更適合。
只是這個“可愛”,聽到梁的耳朵裡,就未必如朱貝妮說的那麼簡單了。
“她什麼時候回來?”
“差不多六七個月後吧。”朱貝妮邊回答邊幫梁倒杯熱白水。天太冷,而她沒有捨得開空調取暖,便想著倒杯熱水,即使梁不喝,也可以拿來暖手。
梁心裡咯噔一下。六七個月……聽說胎兒在母體內實際只需9個多月,而初次懷孕,顯懷多要在4個月後。細思極恐呢。
還要追問,忽聽朱貝妮問:“你怎麼突然對粒粒這麼感興趣?”
第369章 梁昉來誘供
梁坦然望向朱貝妮:“我一直對你有特別的親近感,也一直沒拿你當外人,我就坦白告說吧,你覺得粒粒和許文衡之間有沒有什麼不清不楚?”
要不是梁問得很認真,朱貝妮都要啞然失笑:“怎麼可能!”
見梁仍舊很鄭重,朱貝妮便一五一十,向她講起自己眼中的粒粒來。末了,不忘總結:“總之,除了小民警,粒粒大概看誰都是‘哥哥’,何況,她回家是為了參加明年的高考。”
經由朱貝妮這麼一解釋,梁懷疑的目光只能落在朱貝妮身上了。
“你跟你男朋友還好吧?”梁問朱貝妮。
“還好吧。”
“有一天,大概一兩週前,你男朋友去找許文衡去了。說了些事情……他可曾跟你提過?”
朱貝妮慢慢開始不自在起來。陳小西從來沒有在她面前評議過許文衡,但她卻也知道陳小西對許文衡沒有多少好感。陳小西不知因為什麼事,對許文衡存有偏見,言裡言外覺得他小氣又自私。
朱貝妮當然不認同這樣的結論。要說小氣,恐怕沒有人比陳小西更小氣。要說自私,若不是經歷“上貢”事件,她還真無從察覺。
梁一看朱貝妮默默發窘,便知自己問對了地方:“陳小西說起來還是我的資金管理人呢,你知道吧,以你的名字命名的‘貝基金’。在我眼裡,陳小西非常聰慧,既有大局觀,又善於捕捉細節,有時候推些天馬行空的結論,猛一聽不著邊際,其實都是有據可依的。”
朱貝妮更窘了。
她想起陳小西只一眼就覺出3000房租不靠譜。朱貝妮在追問過房東後,請粒粒代還許文衡支付的每月1000元,許文衡對粒粒說,陳小西還過了。之後陳小西仍舊沒有向朱貝妮提過此事,朱貝妮也不知如何開口,便不了了之。今天聽梁這樣說,她並不是很吃驚。
她的窘迫在於,在陳小西的狡猾面前,許文衡是否守住了他自己的秘密。
梁見朱貝妮不接話,繼續笑笑地說下去。
“看上去,我的許文衡似乎更穩重,其實那只是假象啦,他遠沒有陳小西內心成熟。所以,有時候會做一些傻傻的、衝動的事情……”
抬頭遇到梁和煦的溫暖目光,朱貝妮不覺說了句:“沒關係。”
沒關係?梁眼皮一跳:還真發生過傻傻的、衝動的事情?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