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罰!
至於女子,姬無涯就不認識了。不過看她走路時還特意慢了於頡仙師半步,然而又不像僕從那樣卑弱,估計也是修仙之人,只是地位比於頡仙師低。
甘甜轉過身來才發現是於頡仙師,連忙低頭行禮。
於頡仙師眼睛雖然看不見,卻比看得見的人還要敏銳的多。遠遠的就聽到甘甜的聲音了,再加上其他人的腳步聲、呼吸聲,於是點點頭並停了下來:「你們這些弟子回來了,清虛天也就熱鬧了。」
祝八百眨了眨眼睛,偷偷看了這位仙師一眼——不同於姬無涯從前沒有接觸過於頡仙師,祝八百是接觸過對方的!說真的,他可不記得這位仙師這樣愛說話,還會特意為路邊行禮的弟子停下來『寒暄』。
再者說了,還特意說『熱鬧』…於頡仙師真的是喜好熱鬧的人嘛?
甘甜卻沒有覺得哪裡有不對,只是快樂地點了點頭:「對的呀,我們回來了!於頡仙師最近還好麼?有好好休息嗎?」
甘甜記得於頡仙師的身體有時會不太好。
於頡露出微笑,抬手摸了摸甘甜的頭頂:「為師自然是都好的…你…」
「怎麼了嗎?」甘甜不明白怎麼了…在過去一年之中,於頡仙師是她最親近的仙師,不像別的仙師只侷限於普通的師生關係。
「只是覺得你和離開清虛天時有不同。」於頡忽然輕笑了一聲:「大概是桃花將至吧。」
目送著於頡仙師遠走,甘甜看向姬無涯、祝八百、徐阿:「我就要交桃花運了?你們覺得仙師是隨便說說,還是確有其事?」
徐阿不說話,因為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祝八百則是扯了扯嘴角:「可別問我,我在佔驗之道上向來愚鈍,這種預知未來的事哪能問我呢!問姬無涯吧,人家家學淵源、名聲在外,問他最合適!」
姬無涯卻是神色不變,良久才搖頭:「不知…甘師妹的命格不是我現在能夠算的出的。」
這樣說著,他也看向了於頡仙師離開的方向:「據說於頡仙師視人早已不是人,而是氣感如字元…手段極其高明,大概是真的看出了什麼吧。」
等到回過頭來,就被甘甜的滿臉糾結給逗笑了:「師妹這是怎麼回事?桃花就桃花,用得著如此?不要說幾百壽數的修仙之人了,就算是生年不滿百的凡人,一生之中也往往有數次桃花劫,最終能開花結果的有一個就算是好的了,大抵無疾而終,何必計較?」
甘甜一聽這個話就鎮定多了。
也對,這個世界上緣分是很脆弱的存在,就彷彿是輕煙那麼一小縷!只要輕輕一掐就能錯過,一點兒痕跡也不留下。這種情況下,桃花運什麼的實在是太無所謂了!事實上,想要一朵桃花長成往往需要無盡的耐心、非同一般的投入。
相反,如果只是毀掉這朵桃花,那就相當容易,往往不去管就可以了。
迅速恢復了原本的歡快,大家很快走到了甲卯區。
「啊…那個是…」就快到分成兩邊分手的地方了(姬無涯和甘甜住一起的,祝八百和徐阿又是住一起的),徐阿忽然看著斜前方,嘀咕出聲。
「什麼?」甘甜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跟著『啊』了一聲:「是她們啊…又怎麼了嗎?」
「賤人!果然是和你母親學的一樣下賤!」姚玉薇就這樣青天白日下甩了姚玉蓁一個耳光,她的力氣很大,姚玉蓁的臉一下腫了起來,嘴角還流血了。雖然仙藥很好用,仙法也很高明,這種程度的傷輕易就能恢復,但看著還是太讓人不忍了。
姚玉蓁一隻手撫著臉,淒楚地看著姚玉薇:「姐姐何必這樣說呢?說來母親正事姐姐的姑姑,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樣說來讓人以為咱們姚氏怎麼了呢!姐姐…就算是為了家族的顏面,咱們別在這兒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