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不看住大門,怎麼隨隨便便什麼人都能闖進來?”容謝抬手指著柳葭,胸口起伏,“我不認識她,立刻讓她離開,如果她不肯走就去叫保安來趕人!”
marie也沒見過容謝發過這麼大脾氣,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用有點半生不熟的中文道:“小姐,先生讓你現在就離開,你還是走吧,不然等下多不好看。”
柳葭很尷尬,對方都這麼說了,她也不能厚著臉皮不走:“容謝……”
容謝發洩完怒氣,也立刻冷靜下來,這才只是剛剛開始,他就失態了,這真不是一個好開端。他佯作不耐煩:“你還想說什麼?”
“我明天再來看你,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帶過來。”她目前住的是酒店式公寓,廚房是可用的,要做飯做菜也很方便。
“你說完了嗎?說完就可以走了。”
柳葭轉過身,沿著樓梯往下走,她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拐彎處的盲點。
marie問:“先生,如果明天這位小姐還來……我要不要跟保安說一聲,不讓她進來?”
“她要進來就讓她進來吧,不用特意跟保安去說,”容謝頓了頓,又道,“但是別讓她進屋子,看到她我就一肚子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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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葭開車離開,門口的保安把證件還給她時,還順口問了一句:“這麼快就離開,不留在容先生家裡吃晚飯?”
柳葭隨口應付了幾句。她總不能說她被容謝趕出來了,她畢竟臉皮薄,還做不到熱臉去貼冷屁股。她真是佩服當初她冷淡成那樣,容謝還能不要臉地貼上來。
她坐在車子裡,用手機再次登入了曾用過的那個工作郵箱,但是這回卻被限制登入了,估計是負責這項的人已經反應過來,把她的使用者名稱給登出了。她本來還想看看目前整個集團的形勢是什麼,免得她無意中一句話戳到容謝的痛處。
她回到酒店式公寓,直接往床上一躺,跟俞桉聊電話:“我去容謝那邊了,不過被他趕出來。”
俞桉特樂呵,還笑著說:“那是人之常情好不好?”
“……有點丟臉,”柳葭悶悶道,“但是我說明天我還會去看他,我想我明天還得被他趕出來,不知道能堅持幾回。”
俞桉立刻給她出餿主意:“你肯定沒有流露出那種楚楚可憐的隱忍表情看著他,不然他怎麼還捨得對你發脾氣?”
楚楚可憐的表情嗎?
柳葭想了想,還是道:“我覺得這種表情不適合我,我根本做不出,就算做了也許還會忍不住笑出來。”
俞桉長嘆:“那你還會什麼?”
她好像什麼都不會,只是外表很有溫柔的女性化特質,然後內裡就是硬邦邦的。
“你要柔媚一點,身段放軟一點,別總頂嘴。”俞桉循循善誘,“就算他說了什麼你不認同的話,也不要反駁,總之現在開始不管容謝說什麼都是對的,如果他說錯了,那就參照他說什麼都是正確的來辦。”
柳葭不可思議道:“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朋友?!”
“你這熊孩子怎麼這麼麻煩?是你自己說想求得他的原諒,不想揹負著一輩子良心不安,我告訴你應該怎麼做,你還敢對我有意見?”
“女王,我不敢有意見,一切都按照你說的辦,真心的。”
柳葭掛掉電話,抱著膝,柔媚一點柔軟一點,這話說得倒是容易,她也沒見俞桉何時柔媚過了,害得她連個可比照的物件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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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謝吃過晚飯,又打發掉一撥前來找他“談心”的下屬,便洗了澡準備回房間去看工作郵件。大局初定,他還是不能放鬆,畢竟他的基礎薄弱,容亦硯的勢力還沒有完全被打散,他還需要小心處理。
他的郵箱裡最近多了很多投訴容亦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