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下去,連忙飛身上前,將那嬌軟的身子抄在了懷裡。
她臉色慘白,唇邊血跡殷然。
“清妍……”段隨雲抬手將她的頭往胸前靠了靠,“是你逼我的……”
向後一擺手,“把這箱子抬出去,遠遠地埋了。”
婢女們退去,隱在暗處的侍衛躍進來,抬了箱子便走。
風中,那濃郁的死氣慢慢淡去。
“去,折些桂花菊花來插瓶,安置到後面的雅蘭居,這個院子……拆了,不要留下絲毫痕跡。”他吩咐完,抱起慕清妍,順手點了她的睡穴,向後面掠去,幾個轉折,依著山勢向上,半個時辰後到達一處依山而建的院落,門匾上鐫著“雅蘭居”三字,青磚白牆,格外素雅,一道清溪從門前流過,溪邊幽蘭簇簇。
溪上有一座小石橋,青石砌成,與山同色,仿若天生。
段隨雲卻不走橋,輕輕巧巧一抬腿便過了溪,一躍進了院子,直接走進第二進的小樓裡,小樓第二層佈置靜雅,壁上懸的書畫皆是當世名家成名之作,擺設不多,卻無一不精。
他直進最裡面的寢房,將慕清妍妥善安置在懸著雪青色錦帳的雞翅木大床上,理了理她汗溼的黑髮。
出了這麼多的汗,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
他修長如玉雕琢的手指慢慢在慕清妍臉上撫過,記憶中幾乎不曾這樣親近過。她肌膚微涼,只怕此刻內心更涼吧?自己在她心中是否已是徹頭徹尾的奪命閻羅?
侍女悄無聲息進來,放下手中的熱水和感布巾,又悄無聲息退出。
雖然太陽還沒落,但山上風大,又是秋風,唯恐慕清妍受了寒,段隨雲親自絞了熱毛巾來給慕清妍擦拭頭臉。
熱熱的毛巾在臉上敷了片刻,再拿開,那蒼白的面色也多了一分紅潤。
她只在這裡住了七日,人便整整瘦了一圈,顴骨微微突出,眼眶也陷了下去,顯得眼部輪廓越發的深刻,纖長濃密的睫毛黑得如同墨染,剛剛有些紅色的臉揹著黑一襯,似乎又更白了些。
嘆了口氣,重新絞了毛巾,再給她擦拭脖子、耳後。一路向下,拉開了她的衣襟,露出一片胸前肌膚,看到這裡才知道她瘦得不止一圈,鎖骨都顯得有些突兀了,然而還是美的,他忍不住伸手在那一痕鎖骨上輕輕摩挲,似象牙,又像是玉,微涼而細膩。不知不覺手一滑,摸到一簇隆起,哪裡都瘦了,這裡卻沒瘦。平穩的心跳在手下躍動,像極了韻律優美的曲子。他的心也隨之越跳越急,喉嚨也有些發乾發緊。
近在咫尺的容顏,日思夜想的容顏,他的呼吸更近了些,手下的肌膚也由微涼變得溫熱,不知是因為靠近心臟而溫熱,還是因了他手掌的溫度而溫熱。
不知何時手裡的毛巾已經掉在地上,他的另一隻手也觸到了她的肌膚,由眉到眼,到鼻,到唇,她唇形優美色如春桃,是他不曾嘗過的鮮美。
呼吸更緊了,心跳更快了,原本只是單純的想替她擦乾淨身上的汗,免得受寒,可是一觸之下,心裡強自壓抑著的一點火星騰地變成了燎原大火!
忍,怎麼忍?心心念唸的女子近在咫尺,衣衫不整,安靜躺在那裡等待採擷,還要怎麼忍?
段隨雲覺得,再忍下去,自己的心便要跳出體外了,艱難地嚥了一口吐沫,他身子抬起,又猛地壓了下去。
“段隨風,你找到我徒弟了沒有?”陶小桃一拍桌子,不耐煩了,“我那裡事情多,一時沒有分開身,你就把我的寶貝徒弟弄丟了!你賠得起嗎?”
段隨風頭也不抬,轉臉去和下屬商議:“今日這般行事如何?”
陶小桃一拳打到了空處,更加憤憤不平,將桌子拍得更響了些,嗓門更大:“姓段的,我跟你說話呢!”
段隨風又問旁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