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當然——你高興……”
“怎麼?你不高興?你要怎麼樣?”
“不!我……呃!只要你高興,我也高興,誰叫我是你的奴才呢?!”
“呃!這還差不多,快——幫我把這小夥子制住,姑奶奶趁今夜月圓,我要好好地樂上一樂。”
“這……這……”
“你不願意?”
“不!不……”
“你既然是奴才,就得伺候我。”
嶽霖一直在怔怔地望著二人,心道:“看不出這年青道士,竟然不守清規,看他濃眉大眼,儀表不俗,怎地竟甘願為奴,唉!真是丟人。”
但他立又轉念道:“不過,他碰見這美其面而毒其心的女子,也算報應,只是這女子也太不像話,竟連出家人也勾搭起來了。”
他轉念至此,陡見那青年道士已緩緩向他走來,所經之處,留下一個個清晰可辨的足印。
嶽霖看了,微微一笑,道:“那座庵觀道院,出了你這敗類,快快報名受死!”
那道士倏然止步,雙目兇光閃閃,凝注著嶽霖,半晌,始道:“告訴你也無妨,反而……嘿嘿!你娃娃也活不過今夜,道爺就大發慈悲,讓你做個明白鬼。”
他說到此處,又側首向紫衣女子詔媚地一笑,又道:“道爺乃是崆峒門下,二十七代記名弟子柳逢春。”
嶽霖介面道:“柳逢春,現在春天已過了,你也該完了。”
柳逢春厲喝一聲,道:“娃娃!找死!”
他話聲甫落,已自一掌劈來,掌風勁疾,頗見功力。
嶽霖也忙舉掌齊胸,霍然推出。
兩掌接實,“轟——”然一聲震天大響。
嶽霖“蹬!蹬!蹬”連退後五步,方始拿樁站穩。
柳逢春僅只退了兩步,滿面不屑之色,傲然地望著嶽霖,他覺出對方內力略遜於己,是以不給對方喘息機會,當下,上步欺身,雙掌又自攻來。
正在此時,白影一幌,那女子也向側面撲來。
嶽霖雖明知幾日來自己內力損耗過多,迄未回覆,現在強敵當前,不可力敵。
但他傲骨天生,他不相信這年青道士功力會高過自己。
於是,他強提一口真氣,振腕迎了出去。
他雙掌甫發,那女子也纖掌高揚,兩股勁風,疾然向他雙肩擊來。
說時遲,那時快,“轟——”又是一聲震天價響。
嶽霖的一個身軀,已被震起空中,這時,卻巧那女子掌力又至,於是,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疾向左側斷崖之下落去。
這時月白風清,恍如永畫。
嶽霖的身軀,直似彈丸瀉地,疾向崖底下落去。
他耳中彷彿尚能聽到那女子的跌足嬌嘆之聲。
雖然,他受傷不輕,但神智卻十分清楚,他身在空中,低頭向下一看,隱約看到崖底有許外尖銳如刀的石苟。
他不禁大吃一驚,暗忖:“如若就此下降,非落個貫穿胸腹不可!”
然而,下降之勢,卻是愈來愈快。
忽然,他急中生智,伸手便向崖壁橫伸的樹木抓去。
豈料,下落之勢過猛,一連幾次,都是乾斷枝折,徒勞無功。
嶽霖眼見崖底石荀,飛也似地向上迎來,越來越近。
最後,相距崖底幾不過二十餘丈了。
就在這危機頃刻,千鈞一髮之際,嶽霖突然發現在距崖底約七丈高下處,似是有一壁洞。
這一發現,嶽霖不禁精神一振。
此時,他距離崖底,已只有十餘丈了。
他立即奮起餘勇,拚出全身之力,雙臂連揮,藉力使力,逐漸向洞口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