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平時就一副熱心腸,樂於幫助任何人,見不得人家窘迫,對吧?”羽凡跟個孩子一樣撒著嬌,像對待客戶一樣哄著劉叔。
劉叔想了想,然後說道:“幾大部委裡倒是缺不少文秘,我看這樣吧,先讓小曉準備一份個人簡歷,到時我幫她活動活動。”
“還活動什麼呀,不就您一句話嘛,那些個傢伙還敢不聽?”羽凡得寸進尺起來,巴不得劉叔立馬拍板。
“你個小屁孩兒,懂什麼呀!這機關裡的關係,複雜得很,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任何事情,都得按程式進行,容不得徇私舞弊!”劉叔嚴肅地對羽凡說道。
“那這件事,就讓劉叔您費心了,我這先代小曉謝謝您了。”我激動地說道。
其實,劉叔的話已經講得很明白,這件事他會盡力而為。畢竟官場裡的人走過的每一步都特別小心謹慎,有著異於常人的警惕心,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們不會輕易許諾給任何人。
沒多久,桌上已擺滿了各式菜品,從叔叔阿姨臉上洋溢的笑容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孩非常滿意,或許這正是小曉與小洛之間的細微差別吧,小洛是千金之軀,八成不會做家務,而小曉卻彌補了這一空缺,給人另一番感覺——踏實、能幹。
吃飯時,小曉挨坐在我旁邊,作為表哥,這也理所當然,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大家表面上顯得自然,可她內心卻早已兵荒馬亂,坐在我旁邊或許可以帶給她一些安慰。兩位老人不停往我們碗裡夾菜,這也換來羽凡的不滿。
“唉!誰是你們親兒子啊!都不管我?”羽凡玩笑著抗議道。
“喲!吃醋啦?活該!平時關心你時,你不都覺得理所應當嗎,現在開始在意了?”阿姨笑著說道。
“可——可那是平時啊,何況我才是你們親生的。”
阿姨嬉笑著對劉叔說道:“唉,老頭子,你說這樣成不,我們把小虞和小曉收作兒女?對於某些不省心的人,咱還是趕出家門算了!免得啊,人家說咱們太囉嗦。”
“你!算你恨!”羽凡無奈地搖搖頭,引得大家一陣鬨笑。
雖為高幹家庭,卻一點不嚴肅,一點不死板,整個氣氛那麼自然,那麼和諧。
“對了,小曉,你父母身體還硬朗吧?”劉叔突然問道。
小曉突然收斂起笑容,咀嚼的動作也變得緩慢下來。
“不瞞叔叔阿姨,其實,我父母都已經過世了”。
小曉的話讓劉叔和阿姨突然愣住了,羽凡從未聽聞過小曉的家境,所以他自然也是驚訝得很。
“同時過世?”羽凡驚訝地問道。
“我家在汶川,零八年地震,他們都沒能逃過那一劫。”
大家沉默了一段時間,劉叔安慰道:“噢,原來如此,你也不要太過悲傷,生死乃天命,這是自然規律。”
“嗯,謝謝叔叔,該放的都已經放下了,我現在過得挺好。”小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羽凡愣著想了半天,突然問道:“唉,不對呀,力齊你是自貢人對吧,可小曉——怎麼跑汶川去了?”
“這個,嗯——,遠房表妹,我小姨年輕時就嫁汶川去了。”我支支吾吾地解釋道。
“噢,原來這樣呀,那小曉現在算是孤兒了?”羽凡平日說話總是如此大大咧咧,卻也無意傷害任何人。
“不,我還有我妹,所以並不算是孤兒。”小曉幸福的笑容,足以證明蚯蚓在她生命中的分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