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存的一絲一氧化碳的氣味。
他垂下頭,搬開一塊廢墟碎片,廢墟之下被壓著一朵粉色小花,小花的旁邊靜躺著一把鏤金鑰匙。
花瓣被爆炸的餘火燒的殘缺,在廢墟之下殘存了一部分的屍體被鏤金鑰匙壓住,存於副本,因它而生,因它而滅。
紀懷書連同花瓣和鑰匙一起放在手心,彷彿是一場痛苦的掙扎中留下的便刻安寧。
“解脫了,小孩。”紀懷書凝望著鑰匙,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
宋驚玉站在廁所的拐角處,靜默地看著廢墟之上屹立的人,手臂上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神情悲憫,卻又疏離。
彷彿眼前的人突然變換了一種性格,從乖張紈絝變得陰鬱內斂。
他收起鑰匙和小花,抬腳走下廢墟,卻看見宋驚玉站在拐角處看他,他低聲笑道:“看我做什麼。”
紀懷書晃了晃手上鑰匙,說:“我在找鑰匙啊,找到了。”
神情簡直切換自如,宋驚玉扯了扯唇,笑不出來:“先回去吧。”
“行。”紀懷書收好鑰匙,然後拖著收上的身體跟上宋驚玉的步伐。
孟秋老早就守在門口,一看見他倆的身影比誰的激動,“紀哥和宋哥回來了!”
他敞開庇護所的大門,趕緊給他倆抬好椅子,工工整整的站在一旁等待他們進來,一進來,還很中二的鞠了一個躬:“歡迎兩位回家!”
然後孟秋還幫他抽開凳子,示意他坐下:“歡迎入座......”
宋驚玉:“......”
林楚遙看見宋驚玉身後的紀懷書,神經一下緊繃起來,緊抿唇線:“紀哥,你的傷......”
紀懷書坐下後才擺擺手:“死不了。”
他將兩把鑰匙放在桌子上,幾不可見的殺意劃過眼底,看向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的陳松:“說說吧,為什麼楊許死了。”
他不相信就憑陳松這個廢物一個人出去,不被秦匡殺死。
幾個一起出去的人聽見楊許的名字,神情突然沉了沉,看向陳松的表情也不加掩飾的厭惡。
陳松輕蔑的笑了一聲,雙手枕著後腦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自己說要幫我去找鑰匙的,死了又不怪我。”
“你放屁!”孟秋義憤填膺的站起來,厭惡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