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南平:“別說了!”
一張凳子突然從陳思悅面前飛過去,直接砸中張南平的胸口,連帶著凳子一起摔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紀懷書依舊坐在沙發上,指尖關節發出骨骼交錯的響聲,薄唇似乎染上一層寒霜:“再說話,不介意弄死你。”
張南平捂住胸口,退後一步,看向紀懷書的眼神帶著一絲懼怕。
孟秋至身體前傾,面色看起來也不太友好,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這個兄弟,都跟你說了,我們體力不支,要不現在我們把指南針給你,你去小木屋將鑰匙拿回來呢?”
張南平閉上嘴,另外一個人將他扶了起來。
陳思悅將板凳扶起來,坐了上去,開口道:“既然有了小木屋的位置便好了,也不急於一時,平安回來就行。”
她看向門外,還沒有胡林濤他們一隊的身影,也不知道如何了。
另外一個女生站在門口,目光穿過風雪,視線落在不遠處的幾個黑色身影,被天上落下的雪掩蓋住了一些,但還是能看出是他們統一的棉襖,她慌張地呼喊:
“那是濤哥他們!”
眾人站了起來,站到門口,四個身影正倒在不遠處的雪地中,似乎失去了生氣。
他們匆忙冒著冰雪趕過去,四個人倒在雪地裡,身上被大雪蓋住。
“怎麼辦?”陳思悅臉色煞白,有些不知所措。
紀懷書艱難地蹲了下去,手指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頸的脈搏,隨後將他扛了起來:“還有呼吸,沒死,先帶回去!”
幾個人馬不停蹄將四個人連拖帶抱的弄回小木屋,貼著炭火,冰冷如同一具屍體的身體慢慢回溫。
陳思悅時不時就會去探一下他們的鼻息,生怕下一秒就沒了呼吸。
“死不了,只是被凍昏了過去。”紀懷書倚在沙發上,說道,“如果在雪地裡,被冷死之前,會有反脫衣現象,他們只是暈了,還沒到那種地步。”
陳思悅聽見解釋,才鬆了口氣,坐了下來靜靜的等他們幾個醒來。
炭火的溫度讓幾個人逐漸悠悠轉醒,胡林濤是第一個醒的,臉色還是依舊沒有恢復過來,雙眼充血。
“濤哥!”
胡林濤模糊的眼睛逐漸清晰,看了眼周圍,是小木屋,還有熟悉又陌生的隊友,便狠狠地鬆了口氣,沒有血色的嘴唇乾裂出血。
但眼底全是慶幸:“居然還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