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功力應該增長得更快……”

小青抬頭看著柳歆風頗為憔悴的臉龐,心裡竟說不上是悲是喜,他喃喃道:“傻瓜……”

柳歆風也不答話,只是微笑著回望著他。

“咳咳……”

不識相的咳嗽聲從外間傳過來,黎亭晚斜靠在門框上望著他們兩人笑道:“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有些話是要說出來的,你不說,對方怎麼會知道?就像你想吃燕窩,偏偏端上來的是魚翅,雖然魚翅是滋補良品,吃起來也很美味,但卻不是你想要的東西嘛,那心裡一定有遺憾的對不對?……哦,好像我在說廢話呢,言歸正傳,怎麼說我也算你們的救命恩人,誰能告訴我你們哪個是在下位的?”

小青顯然還沒完全適應黎亭晚這種嘮嘮叨叨廢話連篇的個性,他還在懵懂中,柳歆風卻紅了臉,斥道:“出去!”

黎亭晚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一臉的壞笑道:“還真是過河拆橋啊,這麼緊張,不用說一定是你了,雖然有點兒出乎意料,不過也在情理之中,說起來刑飛也是這樣伺候慕容靜的。”

小青尚不知刑飛是誰,柳歆風卻已從蘇浣花那裡聽說了慕容靜和小飛的事,現在聽黎亭晚提起來,忙問道:“慕容能找到小飛嗎?”

黎亭晚呵呵一笑。

“這我可不知道,有情人才成眷屬,能否相聚,那要看他們之間是不是還有情了……”

110

七月的江南,鶯飛草長,垂柳成蔭,便是遠處一扁輕舟,一堤春水,也可構成幅絕美清雋的畫卷,而我此刻就在這畫卷的一座酒樓裡面,憑窗而望,默默注視著前方微波輕漾,泛起粼粼金光的一江流水。

十里繁華秦淮江水滾滾流逝,再過十年,抑或二十,百年,這裡的江水仍不會變,變的只是欣賞流水的匆匆遊客和那些倚欄憑望的秦淮女子吧?

靜,還會記得那個總喜歡倚在你懷裡懵懂任性的孩子嗎?而我,是否還會記得你?或者已忘記……

“喂,聽說了嗎,今天上午有位官老爺在衙門口前突然一跟頭摔倒,就沒了氣,把咱們府衙老爺嚇得亂了手腳……”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舊疾復發,前一刻人還好好的,這一倒下跟著就沒氣了,大家都說怪呢。”

有人哧了一聲。“什麼舊疾?既是官老爺,只怕是平日沒行善事,被老天收了去……”

“噤聲,這話讓別人聽到可了不得……”

細細碎碎的對話從坐在牆角的幾人口中低低傳來,這番話讓我忍不住笑了一聲,但隨即就被湧上來的輕咳壓了下去。

從落日谷出來後,咳嗽就斷斷續續的纏著我,有時會咳的心口生痛,連小綠也覺察到了我的不對勁,它除了吃飯之外,就是很安靜的躲在我懷裡,連半點聲音都不發出。

那所謂的官老爺其實是毅王手下漏網的餘黨,他的死亡當然不是什麼舊疾復發,那只是我們擦肩而過時,我手上的冰針彈進了他的心臟而已,尖銳的冰針在刺穿他的心臟後轉瞬即化,再高明的仵作也不可能驗出那毫針大小的傷痕。

我在彈出冰針後緩步向前走去,錯肩的一瞬,我隱約看到那張臉上露出詭異的驚恐,然後便悄無聲息的軟倒了下去,聽到身後的驚叫聲,嘈雜聲,還有飛奔的腳步聲頓起,我心裡卻只是冷笑。

當你去聆月閣買別人命的時候,可有想到自己的命已是死命?

我是偶然在經過聆月閣時聽到此人跟蕭紫衣的對話的,說是偶然,其實也許是有意的拜候,在我十年的殺手生涯中,與我唯一有過聯絡的就是聆月閣,那座清雅別緻的閣樓是我曾經踏足最多的地方,現在卻已讓我覺得無比陌生。

我不知道靜是否真如那個餘黨所說來了江南,但他的命我卻是要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