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了他的髮絲,崩緊的身體慢慢放鬆,睜開眼與身下氣喘吁吁的她久久凝視。
良久才鬆了手,完全壓覆在同樣汗溼的嬌小身體上,將她緊緊攬住,吻了吻她的唇,取過枕邊備下的柔軟布巾,給她擦拭身子,手移到她小腹的時候停了下來,輕輕反覆擦拭,不捨得離開,過了好一會兒,轉頭看向她,“果兒……”
玫果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動彈,聽他聽喚,才睜開眼,“嗯?”
他輕吻了吻她,猶豫了片刻,才道:“我想要個孩子。”昨天雖然拿了那本雜書裝模作樣,做態給母親看,但是他過目不忘,裡面的內容瞟了幾眼,卻是記下了。玫果如果不服用藥物,這時間是容易懷上孩子的。
玫果愣了愣,沉默了,她是行醫之人,又哪能不明白推算時間。
末凡等了片刻,不見她說什麼,暗歎了口氣,笑了笑,“不願意就算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如果現在為我懷上孩子,於你現在的形勢,的確不太方便。”
玫果什麼也沒說,只是將他攬緊,他每說一句話,都不會是隨便說說的。而她大婚之期已近,他說這話,不會沒有理由,“你有什麼事瞞著我?”
末凡心裡微顫,她也是這麼敏感,“沒事,只是想著你兒時的樣子,想看看我們的孩子會是怎麼樣的。”
玫果略鬆了口氣,“你嚇到我了。”
他將她攬緊,輕拍著她的背,“睡吧。”
玫果雖不合得睡,但終是抵不過睏乏,慢慢沉沉的睡了。
末凡將下顎抵著她的額頭,靜靜凝視著床裡的帳幔,有風吹過,輕輕起伏,腦子裡卻什麼也沒想,只是感受著從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體溫和脖邊她均勻平和的呼吸,直到天邊傳來雞鳴才合了會兒眼。
第二日,末凡也不喚玫果,直到她自己醒來,才放開她,翻身下床,穿好衣衫,開了門,喚了標嬸打了熱水進來。
標嬸要服侍玫果洗漱,末凡攔了下來,打個手勢,“讓我來。”
標嬸笑著出去了。
玫果伸手泡進銅盆擰溼巾,“我自己來。”
末凡握住她的手腕,“讓我來。”
玫果抬頭看他,他這是怎麼了?當真是僅為了這暫時的離別而不捨?他離開弈園可是走得乾脆利落,哪有半點拖泥帶水。
末凡只是微微一笑,擰了溼巾,輕抹著她的臉,“你記得剛醒的時候,被離洛用蛇嚇哭的那晚,也是我給你洗臉嗎?”
玫果白了他一眼,“不是你,我怎麼能在他房裡過夜?雖然是他用蛇嚇我,罪魁禍首是你才對。”
末凡唇角輕勾,眼眸隨著笑意窄了些,凝視著她,“好在你當時未曾這樣想,否則,我真不知如何安頓你。”
等玫果收拾妥當,他才隨意洗漱一番,精神與昨日沒有什麼不同,但眼裡卻爬上了幾絲血絲。
玫果看在眼裡,心裡隱隱的痛,也不道破,能在分別前氣氛輕鬆些總是好過死氣沉沉。
用過早餐,二人仍然共騎,走出兩個來時辰,便見前方不遠處的路邊,一匹俊馬咀著枯草,冥紅曲著一條腿,坐在一棵大樹下,手裡把玩著一片樹葉,不時的向這邊看來眼裡透著焦急。
見了二人,一掃臉上的焦急之色,換成滿面的歡悅,一躍起身,向他們直奔過來,“你們總算來了,急死我了。”
末凡拉住馬,將玫果放下,與她四目相對,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過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柔聲道:“去吧。”
看著她眼圈慢慢泛紅,伏低身子,伸手撫了撫她的臉,“別哭,皇家的兒女一定要堅強。”
玫果心裡更是難受,扁了扁小嘴,“我偏要哭,皇家兒女也是人。”說著,淚當真就流了下來,她也想忍著,開開心心的和他道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