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在弈園對下人並不苛刻,難迸他回到燕國,身份不同,又是另一番性子?“你為何這麼害怕?”
宮女見問,更是緊張,又不敢不答,埋著頭,“太子殿除了長公主,不許女子進入,入者殺無赫,而且聽說太子殿內每樣東西都是太子極愛的,奴婢怕……”
玫果聽了不禁莞爾,“這些東西哪有這麼嬌氣,碰碰就能壞的。”說著驀然回頭,“你說太子殿不許女子進入?”
“是。”
“這是為何?”
“奴婢不知。”
她不知。玫果又且能不知?
來了趟燕國,才算看清了他的心,也不妄此行了。
“既然是他要你來的,你不必害怕。”
宮女繃緊的身體才略略放鬆,等準備浴湯的內侍出去,小心的服侍玫果沐浴。
第449章 各有各的打算
寧祥宮……
末凡不理會一路上跪地行禮的宮女,也不等人通報,徑直進了內殿,見一中年婦人正在給坐桌案前的母親梳頭,也不迴避,只是略側過身將視線調開。
寒宮婉兒轉頭看了看兒子,眉頭微蹙,對身後婦人道:“你先退下。”
等婦人弓身退下後,自行拿了案上玉梳,慢慢梳理那一頭黑髮,“越大越沒規矩,進來也不叫人通報一聲。”
末凡格將手背於身後,轉頭看向母親。心裡怒火上湧,語氣依然平和,“孃親這時候更衣卸妝,想來也沒什麼要事,孩兒告退。”說完轉身要走。
“你站住。”寒宮婉兒將玉梳重重的拍在案臺上,“你眼裡當真就沒了我這個做孃的?”
末凡停下,重新轉過身,睨見母親耳鬢,黑髮中夾了一兩根白髮,暗歎口氣,母親尚未過四十,相貌也未曾顯老,卻已先有白髮,語氣也軟了下來,“孩兒不敢。”
寒宮婉兒見他服軟,臉色也柔和了下來,“這麼多年都過了,眼看離事成不遠,大好的江山等著你,你為何偏要貪戀一個女人?”
末凡走到母親身邊,“這麼多年了,孃親又何必對那男人耿耿於懷?”拈起那兩根白髮,輕輕一拔。
寒宮婉兒心尖絞痛,不容碰觸的軟肋被兒子一語捅破,怒從心起,“你……”頭上一痛,回頭間,見他正將指間白髮吹落,一陣心酸,她有著傾國容顏,這些年來,卻從來不願多看自己的臉,每次看見自己的臉,就會想起那個人捧著她的臉,久久不肯移眸的模樣。一晃二十來年,竟不知自己耳邊己有白髮。
末凡拿起案上玉梳,為母親梳理那一頭的長髮,這麼多年來,一直留在弈園,每次見母親總是來去匆匆,竟沒發現,母親己在變老,柔聲道:“孃親恨那個人,孩兒定會給孃親討回公道,絕不虧了孃親;至於果兒,孩兒也不會放手。除非孩兒死了,否則這兩件事,沒有一件可以改變。”
寒宮婉兒全身一震,花容失色,抬起臉,瞪視著兒子這張,她過去不願多看的臉,永遠這麼溫文儒雅,與那個人又怎麼會相同,“你在胡說什麼?‘死’字且能從你口中說出?你弟弟已經沒了,你難道想要我的命嗎?”
“娘從何處得來的訊息?”他之所以毫不猶豫的來見母親,也是有自己想弄明白的事。
“普國皇后。”寒宮婉兒挪過難得用上一次的銅鏡,看向鏡中,看的不是自己,卻是埋頭為她梳理著長髮的兒子,從來不曾好好看過他,竟不知他已經長成這般模樣。如此俊逸雅緻。
末凡聽了這括,念頭一動,睨了一眼鏡中母親,“就這麼信得過她?”
“她沒必要騙我,寒宮鈺嫁子軒轅子陽,百般弄朝,卻不成氣候,可見那弈風在普國的地位是何等堅固,弈風相當於她的養子,放眼朝中還有誰能與他相爭?即使你弟弟活著,對她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