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窗外刀光劍雨,他也希望她全知,只是在他懷中酣睡……
玟果只覺得心很冷,很冷,到時候了,他還不肯直言……
弈風蹙了蹙眉,再抬起頭時,見她已退到洞口,陡然一驚,“你要去哪裡?”
“不要你管。”玟背輕貼著枯藤。只要再後退兩步便能一腳踩進萬丈深淵。
其實玫果又何嘗不白。他這麼做是為了她。但她就是覺得彆扭。難受。就是下不了這口氣。
苦尋了他四年多時間啊……
為了他。還折騰那個可他到好對面開了間
來看看笑話……
讓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到了地下王朝更好。向她求歡。還戴著那該死地面具……
從地下王朝出來,害得她見了他,就覺得愧對於他,這該死的滋味……這樣面對他,又怎麼不難堪?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他神色慢慢轉為平靜來的還是要來,無法避開。他知道她是氣他欺瞞她,不管他這麼做的原因和目的何在他的確這麼做了,她該怒,該怪他。
“我要你親口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那個名字對不能當著任何人,在她口中說出。
“不能再退了。”弈風嘆了口氣上前兩步,想將她拉過身邊罷了,以後的事,他也顧不上了無法忍受她的眼淚。
“不許過來。”玟果反轉手腕,一支泛著藍光的金針平放在她掌心尖輕抵著她吹彈既破的肌膚。
他可以在懸崖上來去自如,但他沒辦法對付她下的毒她現在要的只是一個回答,一個解釋,要的更是一口氣……
那支毒針,他再熟悉不過,現在即使她身上有解藥,也無酒。
他背對火堆,火光照亮了他的身體的輪廓,五官卻陷入了陰暗中,隱約能看清他眉頭慢慢擰緊,眼裡遞出怒火卻亮過他身後的火光,灼灼的焚燒著她。
冷的沉聲道,酷然之意如同身陷殺伐中的他,“你答應過我,這東西不再用在自己身上。”
玟果仰天苦笑,他這算是承認了,這個承諾是她給夜豹的,現在出於他的口中,鐵證如山,他們根本就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巧合,包括那個梅花烙印。
心安的同時,怒火卻燃得更猛,不知該怎麼樣才能嚥下被他欺瞞了這許久的心頭之恨,含淚的眼,冷看著他,“太子,你弄錯了,我從來不曾向你許過這樣的諾。”
弈風咬了咬薄唇,他沒有哄女人的經驗,實在不知面對這麼個使橫蠻纏的小女人該如是好,緊緊盯著她,一瞬不瞬,他真正關注的卻是她手中的毒針,怕一時不慎,那針尖便會刺進她的肌膚。
隨著她的抽咽,針尖在顫抖,他的心也在顫,簡直比他面臨幾十萬的大軍圍城,更讓他膽戰心驚。
“沒錯,我便是讓眾王恨之入骨,也就是與你母親和姨娘有著殺母之仇,恨不得噬之骨,飲之血的夜豹,你還想知道什麼?”
玟果突然放鬆下來,長吁了口氣,這樣的結果到底是自己想要還是不想要的?她迷茫,至於他殺她皇祖母一事,她一點不怪他。一來她也絕不認同屠城一事,皇祖母下令屠城,便是大錯,死不足惜。二來她的確對這個從來沒謀過面的皇祖母有任何感情。
“既然你殺了我皇祖母,為何還能換個身份,象沒事一樣出現在我身邊?”他能這麼泰然是對她根本無所謂?根本不用理會她的感受?
“因為她該死。”他深吸了口氣,明白這句話說出來,會怎麼再次激怒她,但他不會去為自己的所作所為編排謊言,做了便做了。
“你……”玫果怒火騰騰直上,雖然不怪他殺了皇祖母,但他就不能給她一點面子?不說的這麼直接?
他借她大怒分神前,突然欺身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