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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在亨利爵士恢復飽滿的精神之前就要一起去作一次環球旅行,要知道他在變成這份不祥的財產的主人以前,他是個多麼精神飽滿的人啊。

現在我要很快地結束這段奇特的故事了,在故事裡我想使讀者也體會一下那些極端的恐怖和模糊的臆測,這些東西長時期地使我們的心上蒙了一層陰影,而結局竟是如此的悲慘。

在那獵狗死後第二天的早晨,霧散了,我們由斯臺普吞太太引導著到了他們找到過一條貫穿泥沼的小路的地方。看著她帶領我們追蹤她丈夫時所表現出來的急切心情和喜悅,使我們體會到這個女人過去的生活是多麼地可怕。我們讓她留在一個窄長的半島似的、堅實的泥煤質的地面上站著。愈往泥沼裡面走,這塊地面就變得愈窄。從這塊地面的盡頭處起就這裡一根那裡一根地插著小木棍,沿著這些小木棍就是那條陌生人無法走過的,曲曲折折的,由一堆亂樹叢到另一堆亂樹叢的,蜿蜒在漂著綠沫的水窪和汙濁的泥坑之間的小路,繁茂的蘆葦和青蔥多汁而又粘滑的水草散發著腐朽的臭味,濃重的濁氣迎面襲來,我們不只一次地失足,陷入沒膝的、黑色的、顫動著的泥坑裡,走了數碼之遠,泥還是粘粘地沾在腳上甩不下去。

在我們走著的時候,那些泥一直死死地拖住我們的腳跟。當我們陷入泥裡的時候,就象是有一隻惡毒的手把我們拖向汙泥的深處,而且抓得那樣緊那樣堅決。

只有一次,我們看到了一點痕跡,說明曾有人在我們之先穿過了那條危險的路。在粘土地上的一堆棉草中間露著一件黑色的東西。福爾摩斯由小路上向旁邊只邁了一步,想要抓住那件東西,就陷入了泥潭,直陷到了腰那樣深。如果不是我們在那裡把他拉了出來的話,他就再也不會站到堅硬的陸地上來了。他舉起一隻黑色的高筒皮鞋,裡面印著“麥爾斯·多倫多”。

“這個泥浴還是值得一洗的,”他說道,“這就是咱們的朋友亨利爵士失去的那隻皮鞋。”

“一定是斯臺普吞逃跑時丟在那裡的。”

“正是。他讓獵狗聞了鞋味去追蹤之後還把鞋留在手邊,當他知道把戲已經被拆穿了而逃跑的時候,仍把它緊抓在手裡,在逃跑的途中就丟在這裡了。我們知道,至少一直到這裡為止他還是安全的。”

我們雖然可以作很多推測,可是永遠也不能知道比這更多的情況了,在沼地裡根本無法找出腳印來。因為冒上來的泥漿很快就把它蓋上了。一過了最後的一段泥淖小路,走到堅實的土地上的時候,我們就都急切地尋找起腳印來了,可是一點影子也沒有看到。如果大地並沒有說謊的話,那麼斯臺普吞就是昨天在掙扎著穿過濃霧走向他那隱蔽之所的小島時並沒有能達到目的地。在格林盆大泥潭中心的某個地方,大泥淖的汙濁的黃泥漿已經把他吞了進去。這個殘忍的、心腸冰冷的人就這樣地永遠被埋葬了。

在他隱藏他那兇猛的夥伴的、四周被泥潭所環繞的小島上,我們找到了很多他所遺留下的痕跡。一隻大的駕駛盤和一個一半裝滿了垃圾的豎坑,說明這是一個被廢棄不用的礦坑的遺址。旁邊還有支離破碎的礦工小屋的遺蹟,開礦的人們無疑地是被周圍泥潭的惡臭給燻跑了。在一個小房裡,有一隻馬蹄鐵、一條鎖鏈和一些啃過的骨頭,說明那裡就是隱藏過那隻畜生的地方。一具骨架,躺在斷垣殘壁之間,上面還粘著一團棕色的毛。

“一隻狗!”福爾摩斯說道,“天哪,是一隻捲毛長耳獚犬。

可憐的摩梯末再也看不到他所寵愛的那隻狗了。嗯,我不相信這裡還有什麼我們還沒有弄清楚的秘密。他可以把他的獵狗藏起來,可是他不能使它不出聲,因此才出來了那些叫聲,甚至在白天聽來也不很好聽。在急需的時候,他可以把那獵狗關在梅利琵房外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