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似乎惹怒了黃朗,暴喝一聲,周身騰昇熱流,有大雨落下,澆在他身上,居然如水流淌在烙鐵上,一陣水霧瀰漫。
項央身形倏而變得詭異,刀法由堂皇變得詭異毒辣,且刀勢越發刁鑽,圍著一方白霧之中,刀光若隱若現,揮灑之中,肉掌與碧璽刀交擊之聲壓下漫天落雨聲。
這一戰之精彩,著實讓不少觀戰之人意外,因此縱然大雨傾盆,也是未曾離去,反而靠近戰圈,以免大雨遮掩視線,錯過妙招強手。
又過二十招,項央身形急退,吐出一口鮮血,握刀右手震顫,血水順著雨滴留下,而白霧中黃朗如何,仍不得而知,只是白霧圈子越發擴大,可見此人赤焰真氣也揮發的更廣更多。
雨水落地,項央看了眼自己流血的右手,微微吐出一口氣,露出笑意,對方的真氣從一開始就剛強兇猛,且威力愈來愈盛,火毒駭人,他的神照功,鯨息功,飛仙真氣,只能勉強抵擋,好在這威力已經在消減了。
仰頭看天,豆大的雨滴落下,既砸在這寬廣無垠的大地上,也落在黃朗的身上,水火不容,天時在他項央,不在黃朗,生死各半,已經傾斜。
與項央一般,黃朗處在霧蒙之間,也停駐下來,看了眼烏黑之處時常有疾電閃過的天空,怒火越發強盛,眼中滿是瘋狂與不甘,身上有數處刀傷劃痕,有血隨雨而落,傷口泛白,又透著焦黑。
“賊老天,我為火體,你下天露,是要滅我嗎?”
“走吧,此戰勝負已定,如果晴天白日,項央有七成要死在黃朗的赤焰神功之下。可惜天時地利,都在項央,他本身也是強手中的強手,應了人和,除非黃朗體內真氣混元一體,歸融於心,不然不可能是雨中項央的對手。”
有武功高強者說道,引得不少人附和,也有一部分人持相反的意見,他們認為黃朗還有一戰之力,而且項央也受傷不淺。
外人猜測論斷項央不知,也不去管,手中刀法再變,快狠穩,已經不拘泥於某一刀法,用刀的是他,只要用得好,就是好刀招,好刀法。
肆意的刀氣激發,刀身拍擊雨水,這天下至柔竟彷彿化為至剛,雨滴若鐵球朝著黃朗射去,此種刀法,對勁力真氣的運用與操控,已經使得在場九成之人自愧弗如。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死一傷
點點雨珠如鐵膽,驟如疾電,風馳之下,穿插出數也數不清的橫向筆直雨霧,項央與白霧繚繞的黃朗之間,竟好似有一道雨橋搭起。
這一招卻是項央靈機一動,運發體內鯨息功,模擬南小茹的滴水勁而發,每一滴雨珠,點入一枚真氣種子,這一招施展下來,威力不下於有人在拿一把機關槍直突突。
隱於水霧中的黃朗猛然暴喝,紅若晚霞的雙手探出,也不見多麼精妙的招式,層層氣浪翻湧堆疊,身前好似形成一層火紅的氣罩。
一陣雨打琵琶,玉珠墜盤的急促聲音響過,項央眼睛一跳,自己如此狂猛的一招竟然盡數被黃朗接下,對方功力精深到這種地步,可怖可畏。
只是他卻看不到,施展出剛剛那一招的黃朗渾身血管脈絡印記更加明顯,身上的膚色漸漸轉化為暗紅,嘴角也是溢位黑紅色的血液,滴落下來,觸碰雨水,蒸乾水分。
“果然,哈哈,黃朗必定吞服天材地寶之流,內中火元無窮無盡,縱然天時不在他手,也可人定勝天。”
這是一個手持紙傘,負手而立的青年,身旁有一個嬌俏可人的美女,兩人於雨中觀戰,也是別有一番浪漫。
火神一脈眼神越發黯淡,有幾個人已經閉目不忍直視,縱然火元無窮無盡,但人身終究血肉之軀,豈可抵擋住火元對身體的損壞?
如果黃朗精通全本赤焰神功,領悟導元歸虛的要訣,也可發揮這火元之力,戰力直達巔峰,且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