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握著拳頭一拳砸在紅木的辦公桌上,宋磊瞪大了眼,跟了容銘遠這麼多年,他真的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容銘遠!
懷孕一月,懷孕一月,昨晚還在她身上承~歡的女人,轉頭卻與另一個男人牽手離去。而且她還是帶著別人的孩子與他享受性~愛?
這個認知在容銘遠的xiong口熊熊燃燒著,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砸了自己的辦公室!
喬雲深與蘇染帶給他的,何止是屈辱。
發洩過後,終於冷靜下來。
手上鮮血直流,宋磊想出聲,可容銘遠已經慢條斯理扣好襯衫釦子,平靜吩咐:“不用跟著我,我回來之前把辦公室整理好。”
“是!”這樣失態的容銘遠讓宋磊意識到,也許容銘遠是愛著蘇染的。
只是容銘遠自己都沒發現。
*
容銘遠開車上了告訴,一路狂飆。
指關節上的鮮血已經凝固,斑斑駁駁蜿蜒在手上,但他毫無所覺,眼中只有前方無盡延伸的寬闊馬路。
探頭與限速標誌根本無法阻止他的瘋狂。
手機響個不停,他置若罔聞,一個多小時狂飆了兩百五十公里,直接從榕城到了B市。
下了高速後靠邊停車,他才拿起自己的手機。
看著上面的號碼,他嘴邊冷意森森:“喬老,真是恭喜啊。”
喬鎮遠不輕易欣賞人,可容銘遠卻很對他的胃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容銘遠過不去,奈何再怎麼欣賞也始終是外人,所以聽著容銘遠這言不由衷的恭喜,喬鎮遠倒是大度:“銘遠啊,打了這麼多電話才接,看來你還在生氣。”
“不敢,喬老出面,始終是要給幾分薄面的。”
喬鎮遠嘆了口氣:“銘遠啊,這事都怪我家雲深不懂事,可是年輕人的事情我這個老頭子也不好干涉太多是不是,年輕人看對眼了,我這個做長輩的也只能祝福,聽說你也馬上要當爸爸了,應該能明白我這個老頭子著急的心情吧,你跟雲深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放心,我會好好教育雲深,讓他以後多跟你學習的。”
“不必。”容銘遠靠著座椅,聽著喬鎮遠這些虛情假意的虛偽表態,笑意更冷,“還是恭喜喬老兒孫滿堂。”
“好好好。”喬鎮遠似乎真的很高興,“銘遠啊,你不是一早看中我的馬場想發展中心商業圈嗎,這樣吧,我就拿馬場跟周圍百里的土地,換孤兒院那片土地吧,你看如何。”
為了喬雲深,喬鎮遠真是捨得下血本。
容銘遠用過無數法子都無法從他手上得來的馬場居然這麼輕易用一個孤兒院回來了,還附贈周圍百里疆土。
容銘遠發出深沉的笑聲:“喬老,我該感謝令孫嗎?”
“不必,這是我個人的一點心意,銘遠,咱們來日方長。”喬鎮遠語重心長。
容銘遠十分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喬鎮遠戎馬倥傯一生,為國家立下過汗馬功勞,在榕城向來一言九鼎,連市長都讓禮讓三分,更何況容銘遠。
喬家這幾年得了喬鎮遠裙帶關係的庇護,加上喬顏廷去世前留下的基業以及喬穆廷這二十多年的開拓經營,遠東集團確實是風生水起,枝繁葉茂,又是將門高第,貴不可言。
喬雲深作為喬鎮遠的長孫,喬家未來的繼承人,這樣顯赫的身份確實可以與容銘遠抗衡,甚至比容銘遠有過之而無不及。
也難怪當初喬雲深敢在手術室外跟自己下戰書,是自己看走眼了,喬雲深,確實有資格!
他的輕敵,給他帶來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蘇染選擇喬雲深,似乎很符合她的本性。
可喬雲深,真的能順利繼承家業?喬穆廷和他那一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