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不上交情,也不可能上門去解釋什麼,所能做的就唯有感謝。
劉氏說道:“那份禮我會親自去辦,老爺命人送過去就好。”
說著,她又看向兩名官差,道,“我跟明珠今日就啟程回江南,兩位大人辛苦了,在府中休息一下,這便搭我孃家劉氏商號的船一起回去吧。”
她如此的雷厲風行,轉瞬就把一應事務都安排好了,兩個官差也就聽了她的安排。
他們才到京城,就又搭上了劉家商號的大船,回往江南。
忠勇侯府,風珉看著送到自己面前來的匣子,用扇子敲了敲:“這是什麼?程家送來的?”
回京以後應酬太多,如果不是突然程家送禮,風珉都想不起自己在江南“懲惡揚善”那檔子事。
開啟程家送來的匣子,風珉見到裡面是滿滿的一匣珍珠。
接下程家送來謝禮的侯府管事道:“照他們的說法,是感謝小侯爺在江南迴護了他們二房長女。這一匣子東珠是從南邊來的,沒有旁的稀奇,就是個個渾圓,大小一致,可以串成一串項鍊。”
風珉伸手抓了一把,又再鬆手,讓這一顆顆珍珠重新落回匣中。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一看就是陳橋縣的縣令不敢不給自己面子,派了人來京城問訊程明珠了。
知道這裡面有自己的影子,程家才火燒眉毛要來打點。
只不過,這個“道謝”的理由……真虧他們想得出來。
“無趣。”
風珉評價道,這有什麼意思?
這些珍珠雖好,但也還入不了他的眼。
說到讓他印象深刻的,還得是在陳家村,陳父踩到河蚌開出來的那顆粉色珍珠。
那顆珍珠一開出來,就立刻換了錢,讓陳家人解了燃眉之急,又是修房又是請大夫,還讓陳寄羽帶了五十兩回書院,可以專心讀書,不必再為生活發愁。
那樣的珍珠,才是珍貴的。
他垂目看了看這匣子,見有兩層,於是又問:“下面那層又是什麼?”
侯府管事為他開啟了,呈到他面前:“是把匕首。”
風珉看著這把匕首,外殼珠光寶氣,拔出來一看,寒光凌冽。
他指尖在匕首上輕輕一彈,還是同樣的評價:“無趣。”
這樣的東西,在他爹的庫房裡,想找出一把比它更差的都要難。
他絲毫提不起興致。
把匕首放回去,風珉想了想,讓伺候的人取來了紙筆,然後揮筆寫信。
這些東西於他沒有什麼作用,但送去江南給陳松意當做精神損失費倒是不錯。
考慮到直接給她寫信,容易顯得他們往來過於密切,不合適,而老胡又還輪不到他親自寫信,所以這封信是寫給陳寄羽的。
風珉打算把信寄到滄麓書院,將這一匣東西隨這封信寄過去。
他在信中告訴了陳寄羽這些玩意的來歷。
“……這一匣珍珠賣了,家裡正好再修兩間房,省得下回我們再去做客,寄羽兄你又要到隔壁去借宿。匕首上的寶石也可以摳了賣掉,剩下的匕首就給老胡,告訴他公子爺沒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