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事說了。
任通判與他不愧是老友,一聽就明白,他這是要藉故教訓他們一回。
廂房中頓時又響起他的笑聲,笑完之後,他才點著陳松意道:“我以為你轉性了,就帶個小姑娘來,是要告訴我你新收的那個得意弟子是她。”
趙山長搖頭:“非也非也,我那得意弟子卻是她的兄長,是個沉穩孩子。不過要合群嘛,所以那時他酒也喝了,現下就跟他那群同窗一起喝藥去了。”
任通判與他對視一眼,兩人異口同聲道:“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哈哈哈哈……”
他們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
同窗同鄉同年的情誼最是誠摯,為官之後,彼此之間還會有聯絡的就是這麼些人了。
趙山長指了指陳松意,向任通判誇耀道:“你不要覺得沒見到我那個兩省解元弟子就遺憾,這小姑娘也不錯的。來,松意,代你兄長受一下任大人的考校。”
“哦?”
任通判有些意外地看向她,見少女沉穩,便道,“好,那我就考你一考。”
陳松意這段日子在船上也跟著旁聽,而且趙山長跟樊教習到岸上四處逛的時候,跟在他們身邊的又是她,自然受了不少教導。
任通判興致起來,又出了兩道題。
見她都答得不錯,便從妹妹身上就看出她兄長的成色了。
“不錯!”他笑了起來,對這個小姑娘很是喜歡,又看向趙山長,“知你得了佳徒,特意這樣來我面前顯擺。行了,讓他們趕緊上菜,嚐嚐我每日在濟州城喝的羊肉湯。”
來的人少,任通判跟趙山長便讓他們減了些菜餚。
最終,桌上只保留了最出名的羊肉湯跟另外幾道招牌菜。
雖然今日席間只得四人,但任通判跟趙山長多年未見,有許多話要說。
樊教習的見識也不俗,因此席間三人相談很是熱鬧,高興起來還喝了一壺酒。
酒過三巡,喝了酒的三人臉上都浮現出了紅光。
任通判起了身,對三人道:“你們吃著,我離席一下,去更衣。”
因為急著來見好友,他下了衙都沒回家,直接就來了。
趙山長揮了揮手,示意他自去。
而陳松意心中模糊的靈機觸動,知曉任通判的血光之災就是在他出去之後遇上的了。
於是在他離開之後,她也起了身:“我也出去一下。”
“去吧。”
趙山長同樣揮了揮手,倒是樊教習叮囑了一句:“雨天路滑,慢慢走,不要摔跤。”像是把她當成書院裡那些更年幼的孩子了。
陳松意確定了,這裡的酒真的醉人。
她出去之後,先找了個侍者詢問更衣處的位置,然後照著他指點的方向走。
樓裡的更衣處設在後院,男賓跟女賓分開,不過都在同一個方向。
她入了後院,卻沒往深處去,而是在秋雨瀰漫的廊下找了個地方站著,看起了院中雨景。
不拘任通判要遇的是什麼血光之災,由她擋過一回,也就結束了。
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