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竟說話了,而那分明是父親的聲音。
“爹!”我驚喜連連:“是你?”
重新見到父親的喜悅,讓我暫時忘記了這一切的詭異之處。
“快划船,我們走。”父親的聲音沉悶沙啞,有點變化,不過變化卻並不是很大。
重新見到父親,我頓時有一股力氣充斥全身,毫不猶豫的把父親拽到船上來。
父親的身體實在是太冰涼了,冰到在我接觸到的時候,都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不過我歸結為下水時間太長了的緣故,然後撐篙回家。
接下來我們倒是並未遇到什麼阻礙,順順利利的回到家中。
回到家中之後,我才終於鬆了口氣,覺得安全了很多。鑽進自己的小房間,捲起被子準備呼呼大睡一覺。
連驚帶嚇,還有這一路的拼命划船,讓我感覺疲憊不堪。
父親則是敲開了母親的門,我聽見母親還不滿的嘟囔起來:“這大晚上的,你們爺倆又去哪裡串門去了,害我找了那麼久。”
不過父親並未進母親的門,只是聲音冷漠的說道:“秀芹,收拾東西,回孃家住幾天吧!”
我剛剛躺下,心裡還胡思亂想著並未睡著。聽父親這麼一說我頓感不妙,心想父親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怎麼給我一種怪怪的感覺?
之後是兩人竊竊私語的聲音,偶爾還傳來母親的哭泣。就在我準備出去瞧瞧到底發生什麼事兒的時候,房門被開啟,早就哭花了臉的母親走了進來。
“娘,你怎麼還不睡?”我問道:“你哭個啥嘛。”
我這麼一說母親哭的更厲害了,不過依舊沒說啥,只是上來抓住了我的胳膊。
她很快意識到我的身體不舒服,摸了摸額頭,心疼的道:“咋的回事兒,咋的這麼燙?你感冒咧。”
“沒有,我就是有點頭疼。”我說道。
母親立刻去柴房找生薑,給我熬了一碗湯,然後走出去苦苦哀求著父親。這次我聽得真切,母親是在求父親,讓她再在家中待兩天!
我很納悶兒,父親為什麼要趕母親走?以前他可是很疼愛母親的,我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我爹。
母親最後還是回孃家了,而且還是趁著夜色走的。然後我在父親的照顧下,喝了一碗濃濃的薑湯,一股強烈的瞌睡**傳來,我閉上眼,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即便是在睡夢中,我依舊在思索著,父親為何會變得如此古怪?感覺現在的父親,完全不像是以前那個慈祥溫和的父親了。
“小九,小九?”就在此時,我分明聽見耳畔傳來一陣輕輕的呼喚聲。我立馬睜開眼,驚駭的發現床邊竟坐著一個人,他渾身上下溼漉漉的,背對著我,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讓他的身影更顯蒼老。
我腦海中不由自主的跳出了一個人來:爺爺!
不過,爺爺不是已經死了嗎?剛想起這件事,我的頭立刻就大了,爺爺又回來了,果然是又回來了。
他渾身上下溼漉漉的,頭髮鬍子眉毛,都那般的渾濁。他似乎剛從外邊回來,否則怎麼會被雨水打溼了身子?
砰!窗戶被吹開了,涼颼颼的風吹的我難受,連眼都有些睜不開,身體有些無力感,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似的。
“爺爺,是你嗎?”我小心翼翼的問道,聲音顫抖的厲害。
“是老漢我。”爺爺說完,緩緩轉過身來。
爺爺除了渾身上下溼漉漉之外,和他生前根本沒任何區別,依舊是一臉慈祥溫和。可能是血緣關係的緣故吧,所以看見爺爺,我竟沒感覺到害怕。
“爺爺,你怎麼又回來了?”我問道。
“嗯!”爺爺點了點頭:“爺爺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