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在玲玲身上,自己披上蓑衣,順便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降溫了,總之我覺得沒之前那麼燙了。
從始至終,我總覺得那個神秘黑影一直在跟著我們。魚鷹即便上了船,眼睛也都不約而同的齊刷刷盯著後邊。
我基本上已經確定,後邊肯定有東西跟著了,只是具體是什麼東西,卻不得而知。
我估計十有**是那個泥鰍頭瓜子臉的東西。
天色逐漸暗淡了下來,我的心裡也急的不得了,心想莫非今天真的到不了太歲屯了?那就糟糕了。
因為若是再次在江上過夜,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一定會再次遭遇到那東西的攻擊,這次我們就不一定那麼幸運,能躲得過幻覺了。
我心中還納悶兒呢,那小腳鬼媳婦是睡覺了還是怎麼得,明明有東西跟著我們,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她知道給我預警也沒用,乾脆就不管我了?
這樣可不好啊。
我也不知道怎樣跟那鬼婆娘溝通,心想你不警告就不警告吧,我也腰也快被壓斷了。
“九哥哥,我們到了嗎?”玲玲竟清醒過來了,她慢騰騰的半坐起來,雙目有些迷茫的望著四周,最後落在了我身上。
那是一種充滿渴望的目光,她也希望得到我的肯定回答。
我覺得自己一夜之間從男孩變成了大人,因為肩膀上多了一副重擔,後來仔細一琢磨,才覺得自己是把自個兒當成玲玲的男人了。
不過男人,最起碼得有責任心的。
我笑著道:“放心吧,天黑之前一定能到的,我都能看見太歲屯的漁燈了。”
玲玲似乎對我的答案有點不信任,不過卻也不想讓我為難,只是強顏歡笑的衝我點點頭。
為了掃除玲玲的負面情緒,我給她加油打氣,說太歲屯的酸辣粉多脆,湯汁多可口,以前父親就帶我去過一次,我差點把自己給吃撐著。我跟玲玲說了很多好吃的,說的我都飢腸轆轆了。
玲玲似乎對這也挺感興趣,認真仔細的聽著我的描述。而在我講完之後,玲玲忽然問了一句:“九哥哥,你帶錢了嗎?”
於是我們倆一起沉默。
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暗,伸手不見五指,我覺得後邊那黑影翻騰出的動靜越來越大,心裡就開始惶恐起來。
都說晚上的長江是不屬於人類的,莫非到了晚上,那玩意兒就開始活躍了?我知道這種想法十有**是真的,心中的擔心,不言而喻了。
我覺的如果實在不行,乾脆就勉強在岸邊湊合一晚上吧。因為夜晚行船是大忌,我不想破了老祖宗的規矩。
傳承了幾百年的規矩,能是無用的嗎?
而就在我準備放棄的時候,後背忽然一下重了起來,泰山壓頂一般。
不妙不妙,即便是對我‘坐視不管’的鬼媳婦兒,都覺得再不管我也不行了,看來前方有相當大的危險。
停下來?我這樣想著,實際上我也正準備這麼做。
不過當我透過朦朧的黑夜,瞧見遠處那一片片的燈光時,神情立馬就興奮起來。
遠處有人家?而且看起來很熱鬧,我隱約還聽見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說不定是誰家在娶媳婦兒呢。
如果我們真有幸撞見誰家娶媳婦兒,那就再好不過了。長江沿岸的風俗是:哪怕是個過路的,給迎親隊伍說幾句吉祥話,都能討得幾個彩錢。
以前我和小夥伴們可沒少討過彩錢,對這特輕車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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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瓜子臉
果不其然,魚鷹這麼一叫,玲玲似乎十分難受似的,在原地翻來覆去的打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