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得一陣失望。
不過我心中卻久久不能平靜,發現了這怪物,那我距離真相還遠嗎?不遠了。
我這會兒基本上已經猜測出很多東西了,我懷疑之前害死漁夫以及李寡婦他們的,定然也是剛才我看見的怪物。
剛才要不是有鬼媳婦提醒,這會兒我都已經陪李寡婦去了。
我基本上已經捋清楚,只等天色一亮就在附近河邊搜尋起來,無論如何,一定得找到那東西才行。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我深呼吸一口氣,抖了一下身上的露水,努力的伸了兩個懶腰,這才喚醒了玲玲。
玲玲比我還好些,一來穿的比較多,二來一整夜都在船艙,倒也不會太冷。
我在江邊上洗了把臉,看起來玲玲對這條大江已經充滿了恐懼,並不敢靠近,最後乾脆就在一個小水窪裡湊合著洗了把臉。
必須要找到那個害人的東西,我這樣想著,然後上了船,用竹篙在水草叢裡亂捯,這樣若是那怪物還在水中的話,一定會驚慌逃竄。
我相信憑我的水下功夫,想捉住對方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那怪物是不可能乖乖的躲在水草裡,等著我的搜捕。所以我找了一圈,除了發現大量隱匿在下邊的螺螄蝦子之外,倒也沒發現別的什麼東西。
這讓我極度失望,只好讓玲玲上船,我們繼續往前走。
江面上瀰漫著一層薄霧,行船必須加倍小心。
霧氣很稀很薄,按理說我們的能見度並不低,可不知為何,我總是能朦朦朧朧聽見一陣划水的聲音,好像有東西在跟蹤我們似的。
但等我扭頭刻意去看的時候,卻什麼都發現不了。
而在我收回視線的一剎那,眼角余光中總會看到一抹黑色,再刻意的去看,依舊什麼都看不見。
真他孃的奇了怪了,我這樣想著。
那群魚鷹緊貼在船尾,它們似乎也能感應到危險,一個個繃的跟標槍一樣,死死的盯著江面。偶爾還會警覺的扭過頭來,我分明從它們的眼神中,讀出了絲絲恐懼。
為了避免這群魚鷹出現意外,我讓它們飛上了天空。
“九哥哥,我……頭好痛。”一直坐在船艙昏昏欲睡的玲玲,忽然夢囈一般的說道。我立馬上前扶住玲玲的身子,這麼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玲玲的臉紅撲撲的,雙目半睜不合,看起來十分虛弱,我忙用手摸了一下玲玲的額頭,好燙!
不好,怎麼在這會兒發燒了?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我上哪兒給她弄藥去啊。
對了,《行江要術》中關於出船的那幾頁,應該有一些祖先自救的筆記。
我簡單的安撫了玲玲幾句,然後掏出《行江之術》,翻到了一頁字跡潦草的地方。
行江子出船,風吹日曬雨淋,少不得要感冒發燒,這上邊還真記載了幾個自救的小法子。
這是一種叫苦草的植物,生長在江岸邊,具有清熱解毒的效果。
我記起小時候和父親一塊打漁,父親似乎還跟我說過這種苦草的作用。只不過後來村中也逐漸有了醫生,所以我才逐漸忘掉了苦草。
我將船靠近岸邊,拔了一些苦草,直接用長江水熬煮了起來。
長江水煮沸之後是可以直接飲用的,這是長江人特別引以為傲的一點。估計也只有長江才有這條特質吧,相比較黃河,只有消毒之後才可以喝。
我一邊熬煮苦草,一邊繼續划船,若是按現在的速度前進的話,估計天摸黑之前我們就能到達目的地。
很快苦草就煮沸了,冷卻了片刻之後,我就餵給玲玲喝。
玲玲喝完之後,繼續蜷縮在角落裡昏昏欲睡。我把自己的褂子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