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茫茫黑夜,兩人一直把燈點到了天亮。而且,兩人整夜有話無話地聊著夢裡的每一個細節,讓人覺得頗有些走夜路唱歌的嫌疑。
翌日,當第一縷陽光從窗戶照射到屋裡的時候,兩人似乎才完全恢復了思維,他們開始反省自己的行為。
“這知音一號該不會是紀檢部門聯合遙近研究所研製的藥物吧!”羅雲劍驚訝不已。
“還是沒打算放過我們啊。”陳勁驚訝。
“沒叫我們還那筆旅遊鉅款就很不錯了,。”羅雲劍回答。
“無官一身輕,現在不在他們的手下混,他們也不可能再把我們怎麼樣了。我看,還是應該感謝顏拯清他們讓我們丟了官銜呢。”陳勁說道:“我們祖祖輩輩本來就是泥腿子,如今丟了官,看別人怎麼過,我們也怎麼過了,這回是真正的返樸歸真了呢。”
“是啊,高處不勝寒,只要不做官,夢裡的事就輪不到我們。”羅雲劍說道:“幸好我父親提前下課,否則還真是不好說。”
“我以前沒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如此之差,怎麼就……”陳勁看到自己在夢裡成了精神病患者後的言行,那可不是一般的邋遢。任何精神病患者在康復之後,看到自己曾經處於患病狀態的畫面時,絕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無地自容的。現在,陳勁實在是難於面對身旁的羅雲劍。
“越往上爬,心理就越脆弱。你沒注意到,現在有很多高官這兒都有毛病。”羅雲劍指著自己的腦袋,解釋道:“看來,父親能做到鄉長就很不錯了。雖說帶病丟官,可是,享受到的比起付出的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呢。”
“有道理。”陳勁說道:“看樣子,上天早已為每個人都安排了適合的位置。比如,命中註定只能做科長的,如果偏要靠其他手段弄個處長來做的話,結局只能是悲劇。”
“是這個道理,這個官寧可做小了,也不能做大。”羅雲劍點頭。
“說實在的,姐夫這官如果真做到副市長的話,那結局可比現在慘多了。”陳勁說道:“而且我們也同樣可悲。”
“可現在的問題是,誰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多大的官。”羅雲劍沉思了一會,說道:“而我們的位置在哪兒呢,究竟適合做什麼呢?”
“是啊,我們可不能老無事生非了。”陳勁點頭。
“你想想看,我們能幹啥?”羅雲劍問陳勁。
“我有一個不錯的想法。”陳勁突然欣喜地說道。
“什麼想法?”羅雲劍從陳勁的聲波里聽到了興奮與激動,連忙問道。
“我打算學習相面學。”陳勁說道:“我覺得替別人相面,並告知別人適合做到多大的官,一定會是個不錯的職業。”
“你想學算命吶,誰會相信你的話呢。”羅雲劍忍不住笑道:“別說官員了,就是一般智商比較低的,你恐怕也難以應付。更不用說給官員們的官銜定位了,他們都只有一個心理,就是能混到多大的官銜!象你這麼說了個官銜給人家封了頂,那人家心裡能樂意嗎?小心人家不高興,不但不付錢,還要砸了你的攤子呢。”
“那要看我怎麼說了,只要姐夫那邊配合就行。”陳勁說道:“我可以先放話出去,就說我曾經為姐夫羅科忠相過面,他只能做到鄉長一級。若硬往上攀爬,則易摔跟頭。果然,剛要得到副縣級一職就……”
“你要拿我父親做廣告!”羅雲劍顯然不能接受。
“現在只有這個辦法來錢快了啊。你看,全家都沒有了經濟來源不說,姐夫又住院了,那住院費用可不是鬧著玩的。其實,最好忽悠的就是官員了。”陳勁說道:“靠打工別說醫療費,就連生活所需也是掙不夠的啊!”
“報應啊。”羅雲劍想了想,說道:“也只能這樣了,但是千萬不能讓我父親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