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畢全身元勁盡催,周體同顫,大暍一聲,雙手持杖,放出回異的光明烈芒,叭然一點至精華光在杖頭三尺進現,催動四周同時現出了萬點金芒,並且在八固乍亮的瞬間,以一種順心的圓弧,齊齊往滿馱羅杖頭點光聚集,波勁震動間,隱隱傳出廠宛如禪唱的嗡響,那種景象之炫麗莊嚴,宛如天現流蘇,神異巨極。
神蘊空在飛身而出,正想將被震飛的目連天身形接住時,陡然聽見滿馱羅運法的禪音有異,轉眼一看,發現他已運起了佛門“舍利喂魔”的自毀大法,駭然中大呼道:“師弟不可……”
話才說了個開頭,目連天飛退的身形已被其接個正著,卻立刻被其身體內怪異無比的逆勁撞得將後面的話也說不下去,沉氣穩身中,還是踉跟艙艙地和目連天同時往地面墜去。
角魔魈對左右飛躍而來的佔察絢和西雷幢,連望也沒有望上一眼,倒是青眼集聚,注意起正面帶著點點異芒直街而來的滿馱羅,巨口開張,哇然長嚎聲中,右掌拍刀;動作只有一個,但是連臂的長亮刀芒卻是連續噗啦噗啦地回回而起,就好像是沒完沒了那般,帶出了一圈一圈,重重疊疊的密密青光;每一圈的凜烈刀氣相隔了一個小到肉眼無法察覺的角度,眨眼之間,拍振而起的刀圈多達一萬六千個,那種光氣的縝密與強烈,立即就將滿馱羅傾盡真元,帶音連華運出的“舍利喂魔”豔豔流光給完全壓制了下去,滿馱羅的身形才剛接近,每一個刀圈已經緊緊鎖住了他那隨氣調運顯現的空間中每一個亮點。
滿馱羅元氣集摧中,忽然覺得勁力完全被角魔魈那嗤嗤密密,連連出現的青色光圈沉沉地壓制住,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收肘握拳,正在要擊出的那一剎那,被人以強勁的手掌按住拳頭,使得所有的力道連起勁都無法起勁那股,可以讓人心頭彆扭得想要吐血!
這種彆扭得想要吐血的感覺,對這時已經完全催化全身所有精練元氣的滿馱羅而言,可不是一種感覺而巳。聚集的強烈氣勁被死死地封住,找不到出路,只好往經脈中回竄,那種嘔心的難受,讓滿馱羅絕式未出,果然哇地吐了一口逆血。
角魔魈身前那重重層層,又亮又圓的光圈,就在滿馱羅口噴鮮血的瞬間,倏然內縮,角魔魈右聿戟張,像是虛空抓住了甚麼東西那般,巨大的身形急退四丈,滿馱羅只覺得逆行的元勁內衝噴血之際,身外的壓制勁道反而往外一拉,五道銳氣像是鋼鉤那般,拙在杖前光氣集中的芒點之上,陡然將滿馱羅扯得身下由己地往前衝出。
原本左右兩側運芒彈躍而來的西雷幢和佔察玽,忽然發現角魔魈的位置猛地變成了前衝的滿馱羅,心下立即大驚,急忙連吸氣,大甩臂,側扭腰,就想要硬將攻出的勁道收回。
不料就在這時,一縷細長如線,但是卻尖銳如刃的利勁,隔空從二人護身氣機隱露出彈指般的空門直穿而入,其速之快,待二人驚覺不對時,已經是堪堪就要刺在身上了……
這時候的二人,再想閃避,已是有所不及,只好閉氣封經,鎖脈斷穴,打算硬受一記。
感應敏銳的佔察拘,尤其清楚地知道,角魔魈彈出來的這一縷指勁,看起來雖是簡簡單單,但是其小壓縮的氣機,已經密集到了指勁過處,連空氣都炙起了淡淡輕煙,如果就這麼直接擊中己身,後果恐伯是怎麼樣也樂觀不起來了……
作出硬接的內氣準備,一方面是反射性的動作,一方面實在也只能算是盡人事了。就在佔察玽和西雷幢,都準備硬受角魔魑一記之時,忽然一輪一輪像是金火法輪的氣形旋芒,飛快地切進了他們的肉身和直來的指勁之間,緊接著轟啦一響,法輪崩散,佔察玽和西雷幢還來不及閃避,猛地全身發亮的滿馱羅金元開爆,又是轟隆一聲,炸起了金流幾近萬條,周圍數十丈的空間中,盡是滿眼橫竄飛射的金光亂流,同時身處危境的佔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