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怎麼會這樣,到底是什麼病,真的沒有治癒的可能了嗎?”
“誰知道他現在的情況?為什麼沒有記者報道,難道真的像爆料說的那樣,人快沒了嗎。”
“好擔心,我都急哭了,保佑我家陛下平安健康,永遠無病無災。”
“……”
在這片大批的期待祝福評論裡,仍然有幾顆老鼠屎,勢要攪壞一鍋粥。
“炒作吧?怎麼選在有威亞的時候暈?”
“貴圈真亂,不知道是真是假,端板凳嗑瓜子靜觀其變。”
“……”
趙戈臉色鐵青,死死攥著手機,用力到手臂青筋迸現。他擔心穆衡擔心得要死,怎麼有人敢這樣詛咒他。
穆衡的公關團隊首當其衝被趙戈的怒火殃及到,趙戈也不管他們到底為誰工作,直接怒氣洶洶地一頓痛罵,把那群公關團隊的人罵得大氣都不敢出,再三保證立即處理這件事,趕緊把所有現有的不實謠言都壓下去。
原本只是抱著好玩博取點選率的普通人,在備受網路數人關注的同時,也把警察給請進了家門。
昏迷第五天,穆衡從病床上甦醒過來。
他側頭盯著趙戈蕭瑟挺拔的背影,有些入神。趙戈寬肩窄腰,身材挺拔勻稱,這樣背對著的時候看起來沉穩銳利,穆衡幾乎能想象他衣衫內那些結實緊繃的肌肉,流暢的線條使他充滿了男性力量的美感。
趙戈沒發現穆衡已經甦醒,他將襯衫袖口挽到手腕,雙手擱在窗沿,目光怔愣地望著對面不遠的高樓,又彷彿透過高樓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遠到他們即使飛得再高、看得再遠也無法再抵達的世界。
穆衡輕咳一聲喚起趙戈的注意,在對方猛然轉身驚喜看過來的時候,看似輕描淡寫地笑著說:“我夢見自己從樹上掉下來了。”
趙戈三步並兩步衝到穆衡床邊,靠近時動作又變得輕柔起來,扶著穆衡就跟扶著行將就木的百歲高齡老大爺似的。
“不是做夢,你真的從樹上掉下來了。”
穆衡抓著趙戈手,借力坐起來頭枕在趙戈塞在身後的柔軟枕頭上,“哦,沈蕭瀟做事還有點靠譜,沒讓我真摔下來。”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穆衡注意到趙戈的緊張跟嚴肅,安撫道:“你別擔心,我沒事,就像上次一樣,我暈著暈著其實也習慣了。”
趙戈沒說話,他一動不動地深深注視著穆衡,企圖從對方臉上找出些疼痛的跡象。但他失敗了,穆衡看起來就像真的沒事人,他的笑不是假的,流露出的泰然自若也不是假的。
“你不痛嗎?”
穆衡笑著說:“有時候會痛,但想到你就什麼痛都沒有了。”
趙戈攬住穆衡脖子,俯身一遍又一遍溫柔地親吻他,他的吻輕得讓人迷戀,充滿了無盡的深情。穆衡禁不住揚起頭,配合著趙戈想從他那索取到更多。
這些能支撐他渡過所有的痛苦和磨難。
趙戈舌尖羽毛似的掠過穆衡上顎跟舌根,一股電流沿著大腦竄向四肢百骸,像柔軟的溫柔的手包裹著他們的身體,帶來苦澀之外,讓人想要發瘋的快感。
依依不捨結束了親吻,趙戈流連地抱著穆衡,將頭有些疲倦地擱在他肩窩處,嗅著屬於穆衡的讓人心安的味道,從而得到幾天以來唯一能放鬆神經的短暫時間。
“我很擔心你。”
穆衡說:“我知道。”
趙戈聲音壓得很低,帶著淡淡的疲倦,“還記得我說的那件屬於沈家的很危險的東西嗎?”
“嗯。”
“你這段時間只要靠近我就會覺得難受是嗎?”
穆衡怔了下,沒想到他已經隱藏得極好,還是被趙戈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