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可?”
秦玉道:“我尚未打定主意,廉臣一併賜教便是。”
孫霖道:“制司若要一場大勝,此時我軍只需四路進軍,以合圍之勢攻進楚軍營寨即可。楚軍已無戰心,必然一觸即潰,那時,一場大勝唾手可得。然我軍畢竟兵少,難以盡數吃掉楚軍,楚人勢必要逃出許多人馬。制司若要吃掉何璠全軍,霖以為還要再圍困他些時日。他窮途末路之時,必要殊死一戰,我軍卻不必心急,只要擋住楚軍突圍,他必然全軍盡墨。”
秦玉點點頭道:“廉臣想得甚是周全,只是我心中也頗為猶豫。盡數吃掉何璠兵馬,非是我不能,實是於我並無好處,我不知如何是好,這才召幾位來一同商議。”
張羽道:“何必囉嗦,制司只一聲令下,我等四路兵馬圍了上去,打他便是。楚軍縱然人多又能如何?他已餓得沒了氣力,還能放走了他不成?制司只管下令,廝殺這等事交與我等便是,強似在這裡乾等。”
徐恆笑道:“鶴霄不必心急。這等圍上去打,縱能全殲楚軍,我軍也要有許多折損,豈非得不償失?若依廉臣之言,再圍他些時日,楚人縱然不降,也要盡數餓死了。我等豈非省了許多力氣?”
張羽道:“我何嘗不知你們說的有理,只是我卻不耐煩在此乾耗,哪有上陣廝殺來得痛快?楚軍已是強弩之末,只怕我軍圍上去,他便要盡數歸降了,又何必再拖下去?”
秦玉道:“我縱然能盡數殲滅楚軍,又於我有何好處?這四萬楚軍死在我鄭地,與楚國這大仇便結下了。淮安之地以我現有兵馬也難攻取,豈不白白便宜了楚君?我除掉何璠,是為楚君除掉一心腹大患,然雖如此,他卻不會念我好處,反要講大仇記在我大鄭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