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將軍慕容棄疾,攻保州;中路軍出涿州,步軍五萬,騎軍一萬,主將是南庭兵馬都總管,樞密使,驃騎將軍慕容休思,攻霸州。三路共計兵馬十七萬,號稱三十萬。中路軍與右路軍大約二月十五起兵,左路軍因集結快速,大約二月初十前後便可起兵。
陳封的書信則是陳肅手寫,要他們務必二月初十趕到灤州,若到時燕軍已起兵,則放棄野戰打算,只堅守城池。又說大軍二月初五發兵,二月十五必能趕到灤州,務必堅守灤州至少五日。
秦玉將書信與軍報遞與王煥,待王煥看完,道:“我等比制司所料早到兩日,正可檢視地勢。灤州西邊大道,是景州到灤州必經之路,明日我等不入灤州,走西北方向,檢視地勢,尋機與燕軍野戰,以拖住燕軍。及仁明日可遣人入灤州知會張羽,若我軍缺糧時,還要煩他運糧,另可約定入城暗語,以免被燕軍賺開城門。”
王煥道:“好。只是燕軍五萬之眾,我只有兩千兵馬,如何擋得住他,璧城可有謀劃?”
秦玉道:“今日我一直盤算,只是不看地勢不能謀定。及仁兄勿憂,燕軍雖有一萬騎軍,只須我等擇地勢而動,當可進退自如。敵軍雖眾,我不與他正面對敵也是無可奈何。只是近日將士疲累,今日又要露宿,這天寒地凍之時,不知將士們可當得?”
王煥道:“倒也無妨。我等騎軍經年戰於野外,哪有許多軍帳可睡,露宿乃是家常便飯。”
秦玉道:“既如此,明日便教將士們多歇一個時辰,辰時再起兵罷。”
王煥道:“也好,璧城有命,只管吩咐就是。”
秦玉哈哈一笑,隨即笑容暗淡下來:“及仁,自明日始,便是踏入戰場了。這一戰必定與你房營以往之戰不同,這一戰必定十分艱難兇險。我知道你們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但這一次與我們對陣的是數十倍於我的強盛燕軍。近十年燕軍號稱不敗,然而我們也不能敗。制司將這重擔交與你我,若敗,有何面目去見制司,若敗,我們身後大鄭的土地與百姓便會被燕人踐踏蹂躪。”秦玉緊緊握住王煥雙手,“如此險境之下,將士們計程車氣至為緊要,這便要倚仗及仁你了。我知道你帶著這兩千餘騎兵不易,這都是你的心血,然而這一戰,他們中的許多人,或許是所有人,註定不能再回來。及仁兄,無論有多少人戰死沙場,我們都不能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