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不將他當成一個嚴肅的長輩,偶爾和他抬槓,頂嘴也挺新鮮的,費鈞對她也算是很好,作為結婚物件,費鈞除了年紀大了一些,稍微不解風情那麼一些,其餘都可以,甚至尉東菱直言她是高攀了費家。
“我很差嗎?”關心慕反問。
“你看你,頭髮剪得那麼短,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男孩子,穿衣服都是深色系的,款式又那麼寬鬆,看起來很邋遢。”尉東菱嘆了口氣,“你快嫁人了,總得好好打扮打扮自己吧。”
“長頭髮洗頭可麻煩了,寬鬆的衣服穿得舒服,反正我也不是大美女,打扮不打扮沒什麼區別。”自從被夏鈺拒絕後,她更沒有作為女孩子的自覺性了,頭髮越剪越短,衣服越穿越寬鬆,鞋子越踩越低,甚至連基本的唇膏都不抹了,有時候起床照著鏡子,兩個碩大的黑眼圈,她也只是一聲“誒喲我的媽”然後隨它們長期駐紮在眼部腠理間。
其實關心慕長得絕對不差,面板很白很亮,臉圓圓的有些嬰兒肥,眼睛很大,笑起來很燦爛,只是缺了打扮之後少了精緻的感覺,她通常就是買一個牌子的運動服,穿一個牌子的平底鞋,背一隻超級大的帆布包進進出出,走進人海中立刻被淹沒。
“不管怎麼說,嫁人了就得有些約束,不如單身時候那樣自在,你總得學會做簡單的飯菜,基本的家務活。”尉東菱頓了頓說,“當然最重要的是性格上要比以前耐心和寬容,婚姻說到底就是兩個字理解,只有彼此理解才能長久地生活在一起。”
關心慕繼續啃了一口大蒜辣椒蔥餅,點了點頭。
五月的第一週,關心慕出嫁了,她的婚紗是和費鈞親自去C城一家百年老店定製的,單肩露背的款式,質地是如雲朵般的沉沉疊疊的薄紗,鑲嵌了蒂凡尼的珠寶,柔美動人。化妝師為她化了一個精緻的濃妝,她自己照著鏡子覺得有些小不適應。
姐姐關斯靈,好友何琪和一堆的小姐妹湊在她身邊為她整理裙襬,順頭髮,戴首飾,總之她坐了很久,等到背上沁出了薄薄的熱汗,才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她豎起耳朵,知道費鈞來了。
一堆小姐妹將費鈞和伴郎團堵在外面,大肆為難一番,一會兒要他表演才藝,一會兒要他唱《我的歌聲裡》和《愛情買賣》,一會兒要他做一百個俯臥撐……總之各種刁難,關心慕在裡面的房間裡撲哧笑了出來,想到一向嚴肅正經的費叔叔此刻被她們搞得團團轉,那種違和感非常非常有喜劇的效果。
結果還是費鈞一聲命下,幾個伴郎天女撒花地將紅包撒在地上,眾姐妹驚呼不已,趕緊俯身去撿,費鈞進門的那一刻,關心慕猛地抬眸,兩人四目相交,彼此都怔住了。
費叔叔今天怎麼帥成這樣?!那深邃黝黑的眼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那堅毅的線條几乎完美地勾勒出他的五官,再加上他穿了深色帶亮的西服,整個人丰神俊朗,如神祗般尊貴強勢。關心慕承認自己心跳飛速。
而在費鈞眼裡的關心慕,也是和平常完全不一樣的,從不化妝的她此刻化了濃妝,將她五官描繪得精緻如藝術品,順沿出了她向來缺少的女人的柔美和嬌媚,他微笑表示滿意,然後伸出大掌,聲音沉得如大提琴:“我來接你了。”
說完他長腿一邁,上前將她輕鬆地抱了起來,是標準的公主抱,關心慕的雙手下意識地攀附上他的脖子,讚道:“喲,你今天很帥嘛。”
“今天?”費鈞很耐心地糾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