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他的一切,可是對於谷曦冉,她感覺真的非常複雜。
費鈞側頭,低聲問:“累嗎?”
“不累。”關心慕搖頭。
他們就這樣每天到醫院,用實際行動表示對谷淑英的歉意,谷淑英是個倔強又好強的女人,對他們完全是視而不見,一句話都沒有。
關心慕不知費鈞對主流媒體下了多大的功夫,這則訊息竟然沒有在各大入口網站的娛樂版塊出現,谷曦冉的經紀公司對外稱她連日的工作和宣傳壓力導致她身體不舒服,植物神經紊亂,需要休息,其餘的沒有多說什麼,但一些小媒體已經在議論紛紛了。
終於,國內一個知名論壇上出現了一個帖子,有人爆料谷曦冉不是植物神經紊亂,而是發生了吊燈意外墜落事故,而起因是她和費鈞在酒店開房間纏綿,後來費鈞先走一步,她有什麼東西需要給他追了出來,恰好遇上了酒店一樓大堂的吊燈意外墜落,她推開了費鈞,自己被砸中了。
下面的人紛紛質疑這個訊息的真實性,有人說這不現實,費鈞只是谷曦冉的金主,她會有情有義到為他犧牲自己?太假了,太離譜了,可以拍八點檔了。眾人戲謔,嘲笑,插科打諢,而事實真相卻被封鎖起來。
只是大家有時候會猜想不到,生活比電視劇的張力更足。
在谷曦冉昏迷第五天,費鈞帶著關心慕來醫院時意外地碰上了蔣博淵,他穿著很低調,一件很寬鬆的黑色羽絨衣,戴了一頂毛絨帽子,低調到讓人完全無法將他這個人和他的天文身價聯絡在一起。這次遇見蔣博淵,和上次在酒莊的餐廳遇見的情境大相徑庭,那時候她還帶著崇拜的口吻,笑著叫他蔣伯伯,從心裡喜歡他的和藹可親,可是現在感覺完全複雜了,腦子裡縈繞著一句他說過的話“費鈞太優秀了,如果我有女兒,一定把她嫁給費鈞。”
蔣博淵很重自己的隱私,隨行三個保鏢和一個助理,他時不時地轉頭和助理說話,似乎在問:“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關心慕的心很忐忑,費鈞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手,她感受到他手掌裡的溫度,慢慢地心安下來。
相對於谷淑英的冷漠和拒絕,蔣博淵還是很客氣地和費鈞關心慕打了招呼,面帶著和藹的笑容,和上一次碰面沒有什麼不同。
“今天溫度很低,你穿這麼少冷不冷?”蔣博淵問了問關心慕。
“不冷。”關心慕客氣道。
蔣博淵笑了笑,側頭繼續和費鈞談話,兩人談了談谷曦冉的現狀,媒體方面該怎麼安排,要不要換到隱蔽性更好的醫院……關心慕靜靜地聽他們說話,低頭看了看自己和費鈞緊緊相握的手。
全程,他的手都沒有鬆開,每次來醫院,碰上醫生和護士,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的時候,他都會認真地介紹:“這是我太太。”
“你們不用天天來,我會照顧她們的。”蔣博淵最後說的話,說完後拍了拍費鈞的肩膀,“我不會怪你,這不是你的錯。”
費鈞和關心慕離開後,蔣博淵嘆了嘆氣,吩咐助理買了熱的紅茶和點心和谷淑英,谷淑英不領情,說:“你現在來這裡是因為內疚嗎?二十多年來你從沒給她過父愛,現在她生命垂危了,你來彌補了?蔣博淵,太遲了,我們不需要了。”
“當年你沒有告訴我你生下了她,如果……”蔣博淵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沒有如果,告訴你又如何,你也不會讓我做你太太的。”谷淑英倔強地轉頭,“沒有任何意義。”
“追溯過去誰對誰錯沒有才是最沒意義的,重要的是現在該怎麼辦。淑英,我向你保證,我會確保她的安全健康。”蔣博淵說得鏗鏘有力。
谷淑英轉回頭,看著這個意氣風發,保養得體的中年人,笑道:“你真當自己是老天爺?你有錢不代表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