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回家。
蔣博淵的身邊很快圍繞起一幫政商界的年輕人,他們很謙虛地向他取經,蔣博淵說了不少話,讓人意外的是,談到費氏陷入停滯的綠色工程事件,他淡淡地笑了,評價了一句:“費鈞是個太過理想化的決策人,只是在這個逐利的環境下他很多理念不能落實到實處,再動人再美好也無濟於事,因為資本是不信眼淚的。”
他語氣很平和,但眾人都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他對費鈞的否定,和一點對他理念的嘲諷。
燈光逐漸暗了下去,小提琴的聲音響起,有人開始跳舞,舞姿翩翩非常好看,這是唯一能讓關心慕覺得賞心悅目的一幕。
“要不要跳舞?”費鈞已經舉杯來到她面前,低聲問。
“我不太會跳。”
“你跟著我的腳步就好。”費鈞放下酒杯,一手拉過關心慕,帶著她下了舞池。
關心慕小時候學過華爾茲,基本的舞步沒有忘,在費鈞的帶領下也漸漸找回了昔日的感覺,她笑了:“我發現我跳得不賴啊。”
“小時候學過?”
“對啊,大概十三四歲吧,我看了一套漫畫,漫畫上的男女主角常常跳很浪漫的圓舞曲,我覺得好夢幻好華麗,就慫恿姐姐和我一起去學。”關心慕說,“在文化藝術中心的教學班上課,我為此還問媽媽要零花錢買了一套粉色的裙子和一雙黑色的軟皮鞋。”
“和其他男同學跳過?”費鈞問。
關心慕點頭:“是啊,班上一對一的,都有舞伴,我記得和我一起跳的是一個很瘦很白皙的小男生,他的手汗很多,每次都擦在我身上。”
費鈞莞爾一笑,又問:“現在和我跳舞,和那時候有什麼不同的感覺?”
關心慕想了想說:“我不告訴你。”
和你跳舞,會心動,覺得很浪漫,很幸福,像是感受到了小時候漫畫上公主和王子跳舞的場景。
又是一個圈,關心慕突然覺得暈了一下,幸好費鈞及時扶住了她,問:“怎麼了?”
“突然暈了一下。”關心慕閉了閉眼睛,“費鈞,我怎麼有點想吐?”
“吃了什麼東西?”
“就是一點沙拉和麵條。”
費鈞立刻扶著關心慕前往休息區,拉開了窗戶,讓外面的涼風透進來,吩咐服務員拿來一杯溫水,服務員很快端上來一杯溫水,費鈞說了聲謝謝,將水遞給關心慕,關心慕接過喝了一口,然後說:“現在不暈了。”
“再過十分鐘,我們回家。”費鈞說。
因為關心慕的身體不適,費鈞提前帶她離開了,在車上她又恢復了來時候的生龍活虎,和沒事人似的和費鈞說話,費鈞邊聽邊將車子裡的氣溫調高了一點,以防她感冒。
關心慕說了一會便哈欠連連,靠著車窗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是迷迷糊糊狀了,最後還是費鈞開門抱著她上去的,她雙手摟著費鈞的脖子,閉著眼睛呢喃:“我好睏,不想刷牙,不想卸妝……我要睡覺。”
“孩子氣。”費鈞輕聲說了一句,將她抱上二樓,走進臥室。
隔日醒來,費鈞不在,關心慕發現床櫃上留了一張費鈞寫的紙條,上面寫了他去公司了,早餐做好了,放在冰箱裡,熱熱就可以吃。
關心慕揉了揉眼睛,心裡有些小失望,大好的週六啊,本來想和費鈞去逛花市的,現在只能一個人打發時間,於是悻悻地起身刷牙,刷了一半就接到了麥珂的電話。
“慕慕啊,有時間嗎?一起出去玩吧。”
麥珂約關心慕去遊樂場玩,關心慕閒著沒事就答應了。麥珂是愛玩的性子,非刺激專案不玩,什麼雲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