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即將安排好,馬上就能徹底消失的時候,依玲找上我了。她恨我,她聲嘶力竭的罵我是白眼狼、狐狸精、破壞別人家庭的毒婦,她用了一切尖酸刻薄的話語罵我,我想要拉她,想要向她解釋那怕一點點,她憤怒的推開我。我無力的坐在地上,我望著她離開的單薄背影,都是我的錯,是我把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變成了內心滿含仇恨的可憐女人。
我苦笑著,漸漸的,下腹墜痛,有血從我的身體中一直流出,源源不斷越來越多。我哭笑不得,這就是我的報應,不該是自己的,怎麼強求的來。我想放棄,連我自己一併放棄掉,可是不行,我可以放棄孩子但我不能害了依玲,大家都知道她來過。後來,我被送進醫院,我的孩子沒了,也許他本來就不應該來。但是,醫院說我體質太弱、心思太重,流產的症狀很嚴重,導致我以後再也無法生育。呵呵,這就是我的報應,是我痴心妄想的報應。我不需要再做準備,很快,我一身輕鬆的離開了這裡,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誰也沒有告知,我想,這就是我的命,我該一個人孤獨終老的命。
後來媒體漸漸發達,透過這些媒介,我知道他們過得很成功,依玲一直在他身邊,不管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把他照顧得很好。20多年後,我忍不住又回道這裡,找了份我一直從事的小學老師的工作。是啊,從那以後,我一直很喜歡孩子。我別無他求,只想在離建民稍微近一點的地方待著,呼吸同一方的空氣,感受同一處的冷暖。
去年年初,我和依玲無意之中又見到了,我很快認出她,我想避開她,但我朋友突然喊了我,她驚訝的看過來,過了很久才認出我,我們都老了。那一次,我們聊了很久,我以為我們不會再見面,所以我騙她我有家庭有孩子,希望她能放心。
沒想到過了兩個月,我收到依玲的親筆信件,她說她都查清楚了,是她對不起我,她害我沒了孩子,害我一個人孤苦無依的生活了一輩子。可她卻還是像個小人一樣時時防著我,怕我突然出現又破壞她隨時可能分崩離析的幸福。所以她時刻跟在建民身邊,連孩子都沒有精力去照顧 ,她還一直在孩子面前說我的壞話,她對不起孩子,對不起我,也對不起自己,因為她已經漸漸的找不回自我。她說她想放棄了,她想把建民還給我,她求我原諒她。
呵呵,其實說到底錯的人還是我,當初的我本不該痴心妄想,第一次就應該徹底走開,這樣我才不會害了依玲。她原先是那麼可人的女孩,卻因為我活得提心吊膽,心思沉重,唯恐我隨時來破壞她的家庭。
後來,她讓建民來找我,想讓建民照顧我,她覺得是他們欠了我的,我堅決不同意,但她還是很堅持。她那段時間一直鬱鬱寡歡,覺得虧欠我一生。其實我知道,這不是她的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後來,依玲突然出了車禍,她在最後一刻還念著我,讓建民一定要照顧我的餘生,這一世,她不想留著這份遺憾。
桌上的茶早已涼透,阿南靜靜地聽著,楊虹淡淡的說著往事,她卻聽得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往事會不會寫得太多了?
☆、矛盾爆發
阿南走過來,蹲在楊虹身前,雙手握住她的手,安慰的說道:“楊阿姨,這不是你的錯,你從來沒有做錯什麼!你們都沒有錯,愛情原本就沒有誰對誰錯、誰是誰非。你們為愛勇敢、為愛付出、為愛索取、為愛奉獻,你們無愧於自己、無愧於真心。”
楊虹把阿南拉起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苦笑著說道:“孩子,錯了還是錯了。即使我們的愛情沒有錯,可我們終究害了孩子,北鴻不原諒我們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他真的很久沒回家了,不管是節日還是生日,他都不願意回來,他不想聽我們說話,他想要放棄這個家。我知道建民心裡很痛苦卻無可奈何。江南,你願意幫我們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