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黯然道:“難道就真地沒有別地辦法了嗎?”
張繡反問道:“叔父以為,僅憑三萬幷州軍足以抵擋五十萬河北軍嗎?”
張濟凝思片刻,咬牙道:“罷了。速令全軍向河東轉進!”
……
採桑津。
躍負手肅立渡口,任由凜冽的寒風刀一般刮在臉上,爛地星空,久久不語,賈詡地身影鬼魅般出現在馬躍身後,冷幽幽地問道:“主公可是在擔心,張濟、張繡叔侄是否會率軍南下?”
“孤不能不擔心呀。”馬躍喟然道,“孤這麼做。是把張濟往絕路上逼呀。萬一張濟破罐子破摔索性投了袁紹。那可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
賈詡自通道:“主公放心,張濟是絕不會投降袁紹的。”
馬躍道:“文和何以如此肯定?”
賈詡道:“主公別忘了,張濟乃是武威人士,是地地道道的涼州軍閥,自董卓亂京始,涼州軍閥與關東軍閥的恩怨由來已久,這恩怨並非說解開就能解得開的。張濟如果要投奔袁紹,心中不可能沒有顧忌。”
“而且張濟手下的三萬將士也大多是關、涼人士,就算張濟決定投降袁紹,他手下的三萬將士也會跟著投降嗎?”
“報~~”賈詡話音方落,忽有親兵疾步前來,跪地厲聲道,“涼侯,晉陽急報。”
馬躍神色一動。厲聲道:“講。”
親兵道:“幷州軍已經全軍出城。星夜南下。”
“好!太好了!”馬躍狠狠擊節道,“立即傳令馬超、許褚,按預定計劃行事。準備接應幷州軍。”
“遵命。”
親兵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目送親兵地身影遠去,馬躍撫掌笑道:“呵呵,看來張濟、張繡叔侄都是明白人啊。”
“恭喜主公帳下再添大將。”賈詡亦笑道,“張濟、張繡叔侄此番來投必是傾心來投,張濟老朽,不提也罷,不過這張繡卻是年輕有為而且有勇有謀,是難得地大將之才哪,主公只需稍加敲打,便足以鎮守一方啊。”
“嗯。”馬躍點頭道,“幷州軍既然已經南下,接下來就該和袁紹談判了,文和以為孤應該提出什麼樣地條件,才不致激怒袁紹,又不會讓自己吃虧?”
賈詡奸笑道:“那就要先弄明白袁紹出兵幷州的目的。”
馬躍道:“接著說。”
賈詡道:“詡以為袁紹出兵幷州的目的無非三個,其一,是垂涎晉中軍馬場的軍馬;其二,是試探主公的反應;其三,是為了兩面夾擊張揚,攻佔壺關天險!詡以為第三點才是袁紹此次出兵地重點。”
“有了壺關守住河北西邊門戶,再有幽州為河北北部屏障,袁紹才敢放心南下啊。”
馬躍點頭道:“嗯,文和分析得極有道理,雖說攻佔壺關天險是袁紹出兵幷州的主要目的,可袁紹此人好面子,所以要讓他毫無代價地退出已經攻佔的雁門、太原、新興、樂平諸郡是不太可能的,但在西河郡打一場硬戰,讓袁紹領教一下涼軍的兵鋒,逼迫袁紹簽訂停戰協議還是可行的。”
賈詡道:“西河郡之戰是一定要打的,而且一定要給河北軍一個狠狠地教訓,否則不足以打消袁紹地僥倖之心!這時候如果周倉、裴元紹兩位將軍能夠出動漠北騎兵策應的話,那急著求和的就應該是袁紹,而不是主公了。”
“呵呵。”馬躍嘴角忽然綻起一絲奸笑,向賈詡道,“文和,我們又想到一塊去了,早在兵發幷州之前,孤便已經譴使前往漠北,從時間計算,周倉和裴元紹差不多也該出兵了,要不了多年,兩路漠北騎兵就會從上谷、代郡一帶越過長城,威脅袁紹後路了。”
……
晉陽。
河北軍兵不血刃就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