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從今天起,只准教授戰兒武藝,不準教他學問,尤其不準教他兵書陣法!這樣一來,就算戰兒將來再驍勇善戰,也不過是一員衝鋒陷陣的猛將,永遠成不了運籌帷幄的統兵大將,就不足以對徵兒的地位構成威脅了。”
賈詡聽出了馬躍話中的落寞之意,卻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唉~~”馬躍長長地嘆息一聲,說道,“自古無情帝王家啊!”
馬躍漸行漸遠,恰紅日西沉,將馬躍的影子在草地上拉得老長,一陣寒風吹過,蕩起馬躍身後血紅色的披風,這身影看起來竟是如此的孤寂。賈詡喉頭一陣抽動,很想上前安慰幾句,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自己地主公。
汝南,斷魂谷。
張勳率領一萬精兵擁擠在谷外的窪地裡,放眼望去,四周火光沖天,飛舞的煙塵遮蔽了長空,斷魂谷和四周的崇山峻嶺已經完全被熊熊燃燒的大火所籠罩,劈叭燃燒的烈火中,不時有飛禽走獸從林中驚起,然而,還來不及逃走便被火焰烤焦。
如此猛烈地火勢足以鐳金爍鐵,更不要說是人畜走獸了。
“哈哈哈~~”張勳按劍肅立、仰天長笑,“曹軍不是詐敗誘敵想伏擊本將軍的大軍嗎?他們一定想不到,本將軍竟然會將計就計,一把火將其燒為灰燼,哈哈哈~~本將軍真想看看,曹阿瞞現在該是什麼樣的表情?”
恍惚間,張勳似乎看到了成千上萬的曹軍將士在烈火中哀嚎、掙扎,然後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灰飛煙滅。
“轟隆隆~~”
烈火燃燒的劈叭聲中,張勳忽然聽到了一絲異樣的聲音,同時腳下的地面也忽然間顫抖了一下。
“什麼聲音?”張勳駭然問道,“地面好像也在晃動。”
“天哪,地面真地在動!”有成軍將領驚恐地回應。“該不會是地裂了吧?”
“地裂?”
張勳聞言大吃一驚,眼下四周盡是漫天大火就算想逃也是無路可逃啊,如果真是地裂,那他和麾下地一萬精兵可就要被垮塌的大山活活掩埋在地下了!
“不~~”忽有親兵手指北側淒厲地尖叫起來,“不是地裂,是水。是洪水!”
“####”
張勳及數十成軍將領霍然轉身,果見一波巨大的洪峰正從北側地山谷裡奔湧而來,那高高揚起的巨大浪頭上,夾雜著無數折斷的樹枝和巨石,巨浪所過處,烈火熄滅、樹枝折斷、森林夷盡、泥石垮塌,聲勢極是駭人。
“不好。發洪水了,快跑!”
張勳發一聲嘁,轉身便跑,可跑了不到兩步便又無奈地收住了腳步,原因無他,因為除了洪水滾滾而來地方向,其餘所有方向都已經被滔天的大火把覆蓋,要想躲過洪水,就得衝破那熊熊燃燒的烈火。
這一刻,張勳終於知道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痛苦!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麾下的成軍將士倉惶逃進了烈火堆。然後被無情的烈火燒成菸灰,剩下不敢衝進火堆的,則被洶湧而來的洪水徹底淹滅。
倏忽之間,一記巨浪洶湧而來,將張勳重重地砸翻在地。
十里開外,一處高山上。
曹操目睹腳下奔湧而過地滔滔洪水。向郭嘉道:“唉,這穎水一旦決堤,不知道有多少百姓又要遭受池魚之殃了。”
郭嘉勸道:“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如果讓成軍佔領了汝南,讓殘暴的袁術來治理汝南,只怕汝南百姓的處境還要悽慘,真所謂長痛不如短痛,兩相權衡取其輕便是這個道理了。主公大可不必自責。”
曹操點了點頭,幽幽說道:“這一仗,需儘快結束啊。”
一邊的荀攸道:“主公放心吧,張勳的一萬精兵此時只怕已經成了水中魚蝦了。留在汝陰大營的兩萬軍隊在失去了張勳的指揮之後,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