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南風冷汗直流,垂著頭一聲不吭。
沒有人出聲,南青簫就帶著駱叔時自顧自地離開了。
“哥!等一下!”南明宣和南明月這才從剛剛的針鋒相對中回過神來,起身衝上去追在南青簫的身後。
“怎麼了?”南青簫稍微放慢了腳步,好讓南明宣和南明月追上他。
“哥,你怎麼就能讓那個來歷不明的人進酒莊呢?!”南明月炮仗一樣先埋怨起南青簫了,“咱們家雖然一直都有作坊,但是建酒莊卻還是第一次,酒莊建成之後還要準備獻給皇帝的酒,萬一有個不好可是要殺頭的啊!哥明明知道,為什麼要讓那種人進到酒莊裡啊?!”
“明月,你冷靜點兒。”南明月這樣爆發了,南明宣倒是沒什麼可說的了,反倒覺得南明月的態度有些惡劣,拉了拉南明月的衣袖。
“確實將那個男人放進酒莊有危險,但明月覺得,將他看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好一些,還是讓他在南老爺跟前兒嚼舌根好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就要放在自己的身邊監視著才能更加穩妥,那樣的人,一旦你不注意他,他就會搬弄是非了。
“呃……”南明月想了想,撇撇嘴,不做聲了。這就是傳說中的薑還是老的辣?
“哥,你就打算一直喊爹‘南老爺’嗎?似乎有些……”鬆一口氣的同時,南明宣注意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
“無妨,也沒人將我當做是南家人。”
“可是哥你現在……”
“我說過,我是為了叔時才經營南家的。”南青簫沒等南明宣把話說全就搶先給出了回答,“若是沒有其他事了我就先走了。對了,明月這幾天最好守在南夫人的身邊,我不希望南家的後院起火。”
“我知道了,哥。”微妙的氣氛下,南明月瞄了南明宣一眼,才衝南青簫點點頭,應了下來。
“嗯。”南青簫點點頭,就鑽進了停在南府門口的馬車裡。
馬車上,駱叔時已經穩穩坐好。
“你越來越有家主風範了。”將南青簫拉到自己身邊摟住,好讓南青簫靠在自己的肩膀上,駱叔時的語氣裡帶著幾分笑意。
“你眼花了吧?”南青簫嗤笑一聲。
家主風範?他不是為了南家在奔波,就這一點來說,他就已經失去了做家主的資格,更何況他對南家的家主之位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累了?”駱叔時撫摸著南青簫柔順的頭髮,心疼地低語。
南青簫喜歡釀酒,所以但凡跟釀酒有關的事情,不管多累,他都喜歡去做,因為喜歡,所以也不覺得辛苦,但南青簫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尤其是他不喜歡的人,稍微聊上幾句就覺得累了。
“嗯,有點兒。”南青簫在駱叔時的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倚躺。
幸好還有叔時在身邊,雖然說話的都是他,叔時都只是沉默地坐在一邊,但他知道,叔時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都會影響到別人,哪怕叔時就是垂著頭靜默不語,也能讓人心生忐忑,有這樣一尊大神立在身邊,他省了不少的事,不然不管唐元還是南風都沒那麼好打發。
“你說你是因為我才在這裡周旋,我也要說,我是為了你才出錢做這冤大頭,你若開心,我無妨,但若你做得不開心,那我就是綁也會綁你走,絕不會讓你繼續。”
之前南家的事情還沒那麼複雜,駱叔時看著南青簫每日神采奕奕的樣子也十分開心,可如今,南風回來了,還帶回了不小的麻煩,這以後勾心鬥角的事兒多了,可就麻煩了,繼續下去的事情就不再適合南青簫來做了。不是說他做不好,而是駱叔時不願看他每日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費盡心神。
南青簫窩在駱叔時的懷裡閉目養神,對駱叔時的發言不置可否。
開心嗎?不開心嗎?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