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長凳子,而這美貌的女子竟然一步步地靠近了四方桌準備入座。
霍毅回到位置上,靠在鈺銓耳邊悄聲地說:“她就是悅悅。”
霎時,鈺銓手上的熱茶“咚”的一聲摔到桌面上,灑了鈺銓滿身的熱茶。
“你還好嗎?我幫你擦擦——”悅悅看見了,立刻從衣袖裡抽出了繡帕,搶步上前急急忙忙就往鈺銓兩腿間擦去。
鈺銓大驚失色,嚇得站起身要往後退,沒想到碰到了桌子,茶碗和茶壺碎了一地,又撞到了長凳,一時之間響起了噼裡啪啦一連串的聲響,鈺銓失了重心,整個人竟然往後仰,重重跌坐在地上。“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害你的,你還好嗎?疼不疼?要不要我扶你起來?”悅悅彎下身,想要察看鈺銓。
“不用!不用!我自己會起來,是我太不小心了!不關你的事,不是你……我只是……我說的是……我在說別人……”鈺銓不斷揮手,又是心虛、又是慚愧,滿臉羞紅,不知所云。他長這麼大,還沒有在一個女人面前這麼丟臉過,更別提還一連丟了兩次。
待鈺銓狼狽萬分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長袍上的水漬,一抬眼就看到霍毅緊憋著氣假正經,可是眼眉間早溢滿了調侃的笑意,收也收不住。
“我現在才深刻體會到什麼叫言多必失。”鈺銓斜眼瞪著霍毅,用手掃了掃桌上的茶水,悻悻然地自言自語,儘量不去理會周遭人對他行的注目禮。
悅悅為了想掩飾鈺銓的窘態,故意引開話題。“什麼言多必失?我才不這麼認為!人長了嘴巴,可不只是為了吃而已;學會了說話,更要懂得好好利用溝通。不要怕說錯話,就怕不說話,只要有理,就能活得理直氣壯,連泰山也壓得倒。得失之間本來就不可預知,得了是幸運,失了算經驗,有什麼好怕的!你說是不是?鈺銓。”悅悅理直氣壯、稀里嘩啦地說個不停,結尾的時候收了氣勢,叫“鈺銓”這兩個字又特別輕聲溫柔,柔酥了鈺銓的骨子。鈺銓目不轉睛地聽得入神,頻頻點頭。
悅悅輕柔婉約的嗓音,還帶點嬌嫩的稚氣,不疾不徐、不高不低,說什麼都像是好聽的銀鈴,叮叮噹噹地讓人聽了聲聲入迷。
“霍毅啊——我現在才真的相信你會結婚,如果我晚一點離開英國,你可能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告訴我!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認識的?”鈺銓早拋開了窘態,興致勃勃想要知道悅悅的一切。
鈺銓的話裡半是傾慕半是探問,悅悅聽到了,全身又是發燒、又是發窘,其實最大的原因是怕被識破謊言的心虛。等到悅悅又聽見了他問起她和霍毅認識的經過,開始如坐針氈了。
“悅悅,你說!”霍毅揚眉看著悅悅,一副瞧好戲的樣子。
“你要我說?”悅悅張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是啊——別忘了,不怕言多,就怕不說,理直氣壯的有什麼好怕?”霍毅邪魅地笑著,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我說的話你還真的全聽進去了!”悅悅翻了個白眼,心裡七上八下地準備打草稿。
“說啊——”鈺銓整了整坐姿,準備好好地聆聽。
“這……這個……我們是在朋友家認識的,他一見了我,就不可自拔了,託人又是送花、又是送信、又是說媒的——”悅悅邊說邊觀察霍毅的表情,看他頻頻點頭,悅悅受到鼓舞,更是天馬行空捏造一番。
“真的?我不知道霍毅會送姑娘花,還這麼急躁呢!”鈺銓驚訝地說道。
“我原本還想拒絕他,你也知道,霍毅這個人自視甚高,他以為讓他看中的姑娘都會受寵若驚,可我就是不理睬他。”悅悅仰起了瘦長的頸子,故意高傲地別開臉,不看霍毅。
“你果真瞭解霍毅。然後呢?然後呢?”鈺銓追問著。
“然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