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霄低頭一看,墨眉驟然高攏,眼底也是滿滿的錯愕和防備。
這小鬼不就是那天葉亦歡抱在懷裡的小孩兒嗎?
他微微眯眼,隱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也就是說,葉亦歡那天說去見家長,卻在樓下摟摟抱抱的男人,就是邢漠北?!
她還口口聲聲說自己什麼都沒發生過,原來都是一派謊言!
邢漠北伸手揉了揉邢喬的腦袋,寵愛道:“我們這就去吃飯。”他說完,又抬起頭對凌南霄道:“凌總,我要帶兒子去吃飯,先失陪了。”
凌南霄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語氣微冷,“走好。”
他看著邢漠北驅車離開,峻峭的臉頰緊繃,垂在身側的右手握的“咯咯”作響,眼底佈滿了慍怒,還有一些嫉恨和不甘。
葉亦歡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可是卻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
凌南霄咬牙,轉過頭,葉亦歡已經向他走了過來,臉上沒什麼表情道:“你找我有事?”
他並沒有回應她的話,只是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臂,大步走向自己的車,不由分說的將她推了進去。
葉亦歡被他不分輕重的動作弄得撞到了車上,一時間疼的黛眉輕蹙,微慍道:“你又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凌南霄抬頭從後視鏡瞟了她一眼,看著她清冷的臉色,忽然想到了她和邢漠北說話時的笑意淺淺,臉色不由得更加陰沉了些,語氣十分冷冽,“你和邢漠北很熟?”
“邢漠北?”葉亦歡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你是說joe的爸爸?不算很熟,只是老師和家長的關係,因為孩子的原因見過幾次。怎麼了?”
只見過幾次,就已經發展到摟摟抱抱的地步了?!
凌南霄的臉色十分難看,“沒有別的了?”
他的語氣很不好,就像是在質問一樣,葉亦歡覺得莫名其妙而又很不舒服,嗆聲道:“沒了!”
凌南霄深知再和她說下去又會引來一場爭吵,只是警告她道:“以後不許和邢漠北單獨見面!”
葉亦歡蹙眉,“為什麼?”
這個男人突然跑來找她,在別的男人面前那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用這樣的語氣警告她,簡直是讓她忍無可忍了。
凌南霄黑著臉,惡聲惡氣道:“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不許見就是不許見!”
這大約就是男人們所謂的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不管是自己多麼不喜歡,甚至是自己討厭的東西,也只能屬於他一個人,不許被任何人覬覦或者染指。
葉亦歡不想再和他繼續無意義的爭吵,只好岔開話題,“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這個。”凌南霄拿起儀表臺上的一個檔案袋扔給她,“你仔細看看。”
葉亦歡其實早已猜到了裡面是什麼東西,可還是屏住呼吸將檔案袋裡面的東西拿出來看,越看到後面,她的手指便忍不住顫抖起來,臉色也隨之變得蒼白。
“我已經根據上一次的協議做了調整,儘可能的給你最好的條件,你自己看一下,如果哪裡不滿意的話,我還可以再給你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他說完轉頭去看她,卻見她捏著紙張的指尖不停地在顫抖,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在那張離婚協議上,打溼了那張紙。
他開出的條件的確已經很優厚了,如果放到別人身上,離個婚能得到這麼多財產,怕是祖上冒青煙才求來的,可是放在葉亦歡手裡,她只覺得這張紙就像一塊燙手的山芋。
“為了離婚,你還真是下了大手筆啊……”葉亦歡笑得淒涼而苦澀,眼淚滑過腮邊,很快就冰涼一片,她揚了揚手上的a4紙,聲線顫抖道:“以你現在的位置,怕是把你一半的財產都分給我了吧?你說,如果申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