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始終都是那個她,無關外在,而是融入骨血中的靈魂。更可笑的是,我的糖兒從不會露出那種趾高氣揚的模樣,是豈是她這種庸脂俗粉可以假扮得了的。
給了藍淵一個眼神,他心領神會,立刻下令將蕭芸擒住。只是,如何也解不了心中鬱結的憤怒。我從身旁一個侍衛的手中抽過長劍,冷然地揮劍,一刀砍下了初二的頭顱。
曾經傷害過她的,我一個都沒放過,包括被我示意滅族的科齊族和如今的初二。
只是,我卻沒想到,她會以這種方式從我眼前消失,再無音訊。若是可以,我寧願讓銅川河就此乾涸,若是可以,我寧願自己代替她。
發了瘋的找尋,只因我發誓,若是哪天不小心將她弄丟,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找到她。以前,當一切尚在手中掌控時,我又怎會想到今日,傾盡了全力仍舊沒有她一點訊息的今日。
心痛得無以復加,將她從我身邊奪走就好比將我的心生生剜去一般,如何能活,沒有她,如何能活……
小時候,曾經想過要將四國的山河走個遍,清風暢遊,無拘無束。當了明皇,整日在金銀堆裡打滾,便失了欣賞風景的興致。有了她之後,只想與她攜手看雲起雲落。情之根莖,扎於心上,隨著時間滋長,直到融入骨血中,再也無法抽離。失了她便如失了心,要這天下又有何用,這天下皆不及她的一顰一笑。
“她死了”、“人已死,難道你還要陪著她一起死嗎!”墨雪的話彷彿一柄利劍,我不想聽!這不是我要的答案,她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君落月,你是聾了還是傻了!既不見人,又無屍身,定是葬在了這銅川河底。”
是啊,我回迴夢到她被水草困在水中拼命掙扎,向我呼救,我卻無能為力,只能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這樣的夢境夜夜折磨著我,讓我如今一見到水,便心生厭惡。
我要去尋她,才一年而已,不夠、不夠,我要用一輩子去尋,哪怕她再不是她,哪怕她變作天邊的雲朵、地上的塵埃,只要有她靈魂,我便能尋到她。心伴著她,無論她化作什麼,我都能一眼便認出她來。
心沒了,自然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兩腿愈發的軟綿無力,只是胸口仍舊會隱隱作痛,在聽到那句“她死了”。
我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她還活著,拼盡全力,吼出那一句:“活要見人、死也見屍”,然終究,身體撐到了極限。欲尋,卻沒了知覺。
夢,很長很長的夢,回憶如同潮水般湧入腦海,一遍遍地在腦中迫使著我回想。我憶起了小時候尚在人世的父王,與母后琴瑟和諧、恩恩愛愛。我憶起了過世的外祖父,他問我要不要獲得自由,當明皇,將一切掌握在手。我憶起了穆陽和墨雪,心想他們這對冤家何時才能修成正果。
到最後,夢境迴歸於一片虛空,我被周圍白茫茫的迷霧包圍,始終看不清前路。有什麼被我遺忘、有什麼自心中抽離,我欲手中去抓,腦袋卻傳來一陣刺痛,終是大呼一聲,從夢境裡醒了過來。
醒來時,床邊圍著很多人,墨雪、穆陽、紫槐……表情各異,但無一不隱隱含著絲擔憂。
我微感詫異,臉上卻始終保持著平靜。
薛老替我診了脈,確定我無恙後,穆陽才試探性地開口問道:“你,覺得如何?”
“什麼如何?”我的頭尚有些微疼,不過方才試著運過功,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