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到她一樣。
豐裕朝計程車兵們不知原由,只得護著馬車原地待命。
“哈利,還是你乖。”唐糖開心地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哈利。哈利頗為親暱地把湊到她的面前,還像在打招呼一樣地打了兩個響鼻。
坐在馬上的君落月愈發感到疑惑,好看的眉頭也皺得死緊。這個髒兮兮的女人是誰,為何在看到那張還不及馬車內的葉紫煙一半好看的臉蛋時,他的心卻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揪住一樣,那痛楚慢慢地延伸至他的每一滴血液裡,紮了根,揮之不去。
“君落月,你的耳朵還不及哈利的好使。”唐糖想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輕快些,只是,眼淚仍舊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大膽,本王的名諱可是你能叫的。”君落月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腫脹,待要細想時,頭便微感針刺般的痛,迫使他不去想。他沉下臉,連帶眼神裡都透著冷漠。君落月這三個字,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稱呼他,但對於眼前這女人來說,卻又是那麼的順其自然,彷彿她就該用這種嗔怪的語氣這麼叫他一般。
君落月甫一說完,倒換成唐糖愣在了那裡,嘴巴微微張了張,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就在這時,趴在唐糖懷裡睡覺的君小樹動了動小胳膊,舒舒服服地瞪了瞪兩條小腿,迷迷糊糊地睜開了一雙和君落月極為相似的桃花眸,糯糯地咯咯笑道:“娘……”
“啊喲喲,這是哪家的娃娃這麼可愛!”一道紫色的身影從天而降,瀟灑地落在了唐糖的身旁,帶著一股子淡淡地檀香向她身前湊了湊,直盯著君小樹的臉,笑得極為邪氣。
“紫槐,你怎麼在這兒。”君落月的臉色愈發不善,他已將注意力從那對母子的身上轉到了來人,也就是紫槐的身上去了。
無視了君落月的提問,紫槐依舊笑得沒心沒肺,見君小樹皺著眉頭打量著自己,愈發樂不可支:“啊喲喲,這小模樣,要不是知道我家王爺至今還沒娶正妃,只怕這廂對比,還以為是王爺的私生子呢。你說是吧,王爺。”說完,他瞥向一臉沉思的君落月,笑意更甚。
唐糖心頭的疑問也愈來愈大了,眼前明明就是她深愛的那個人,明明就是他,可是那眼神、那表情、那冰冷冷的話語,一切的一切又證明了,他是他,卻又不是他。一想到這兒,她就覺著心口發疼,連帶著都不敢去看君落月此刻的眼神。只敢向紫槐發問道:“紫槐,這是怎麼回……”只是,還不等她說完,一雙軟軟地小手便摸上了她的臉頰,打斷了她的話。
“娘……水水……”君小樹還不會說眼淚這個詞,只能用水來代替。只是,眼中的焦急卻是那麼的明顯。
“啊喲喲,連護短的性子都一模一樣,呵呵……”
紫槐的笑聲很快就吸引了君小樹的注意力,但見他微微歪著頭,皺了皺眉頭,又嘟著嘴嘟嚷了兩句,似想到了什麼,很快就掄起小胳膊,拼了命地朝紫槐身上打去。
君小樹掙扎地厲害,唐糖險險抱不住他,一時也不知他為何對紫槐如此的怨憤。只能伸手去攔,卻不小心碰觸到手掌上的傷口,登時痛呼一聲,臉色又煞白了幾分。
紫槐自然瞥見了唐糖的傷口,笑意頓減,語氣略帶嚴肅地問道:“夫人這傷……”
“無妨。”唐糖皺眉打斷了他的話,隨即抬眸看了看坐在馬上居高臨下俯瞰著他們的君落月,仍舊是一臉事不關己的淡漠。心中猛地一窒,猶如壓著一塊大石般喘息不得。她艱難地將視線移走,輕輕地開口道:“紫槐,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才一年,他便變得不認識她了,彷彿陌生人一般,用那種眼神看著她,為什麼……
紫槐不答反笑,他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君落月,挑眉笑道:“王爺,明珠公主還在馬車裡等您呢,這要是誤了成親的吉日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