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動了來此瞧上一瞧的念頭。沒想到,倒是有緣得見唐姑娘一面。”
“段青崖也來了?他要護送何人?”唐糖一想到那個風流倜儻的男子便覺得由衷的好笑,這世上哪有性格如此迥異的兩兄弟。
“確是青崖,不過貧僧以為,這事,唐姑娘還是莫要參與的好。王爺可能也不會樂見唐姑娘知曉此事,這話,只當貧僧從未提過罷。”
唐糖本想再問,卻見段青禾絕口不談此事,便也作罷。兩人又聊了片刻,話題大多是圍繞著佛理或是最近發生的瑣事。直至天色將晚,唐糖猛然想起自己答應了君落月要早去早回,這才起身,略感歉意地與段青禾告了辭。
“木頭,你還要在此處逗留個幾日?”
“待到青崖正事辦完,貧僧便隨同他一起回大理國。”段青禾始終自稱貧僧,讓唐糖有種錯覺,以前那個俊挺儒雅的青衫男子再也不見了。
“好,那我得了空……”
“唐姑娘,佛門重地終是有所忌諱。”段青禾頭一次將唐糖的話打斷,只是那話裡卻明顯帶著拒絕之意。
唐糖不再堅持,只得點了點頭,甫一轉身,似有想起什麼,連忙取下繫於腰間的錦袋,自其中取出一物。“這支筆從大理國起我便一直帶在身上,那時不過是想送些什麼給你,沒想到卻再無機會給你。如今一遇,也不知何時再能相逢,木頭,收下吧。”她將那價值不菲的玳瑁紫豪笑著遞與段青禾,似是再無收回之意。
段青禾微微一怔,垂眸接過那筆,又拱手道了聲謝:“如此,貧僧便卻之不恭了。”
直至唐糖走得遠了,隨風帶去了那一縷飄散在空中的若有似無的清香,也將深刻在他心中的那抹影子徹底地帶走了。他至始至終淡然的表情終是多了一絲顫動,眉眼間竟溢滿了痛苦,握住筆的右手輕顫著,似努力壓制著什麼。他頹然地坐於石凳上,林間的風吹拂起那一角僧袍,顯得愈發蕭瑟。
薄薄的唇無聲地動了動,卻是那尤為清晰的“絮兒”二字。絮兒……
常嫌玳瑁孤,猶羨鴛鴦偶。
原來一切皆是註定,佛曰緣定三生,他與她的緣分早已刻在了兩塊不同的三生石上,註定相遇不相守,一切皆註定……
第一百零一章
“吉雅,休得胡說。”完顏逐風擰眉喝止道,相較於吉雅的蒼白臉色,他的神情亦有些凝重。
“夫君,你且聽我把話說完。乍一看,確實極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真真如浸水了一般柔媚。我小時候不過見到那位柳夫人一次,也就那一次,便給我留下了極深的印象。然而外貌相似,性格倒是大相徑庭。”吉雅細細回憶著方才她與唐糖打上照面時的情形,許久,才恍然大悟道:“夫君,我曉得了!柳夫人終日愁苦,徒有弱柳之姿。那女子則不然,雖未見她笑,吉雅卻明白,她與吉雅是一樣的,得夫君之愛,定是幸福十分。”
完顏逐風越聽越是糊塗,他的腦中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卻又不是很肯定,他只依稀記得個身影,若再要回憶,卻連模樣也想不起來了。
吉雅又琢磨了片刻,似也聯想到關鍵之處,便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夫君,我記得那位柳夫人還有個……”
“吉雅,莫再說了。你也知道她在我們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禁忌,這事只能在我們夫妻間說說,千萬不可讓父王聽去半分。”
“夫君,吉雅擔心的不是這個。大理國那兩位皇子同時造訪,怕只怕是他們……若是吉雅猜錯,那自然是最好,但若是讓別人發現,結果可能便不同了。”
完顏逐風沉吟了片刻,亦理出了些許頭緒:“誠然,此女既出現在此,定是暫居臨越城。不管她是誰,不管她是被誰帶至此地的,都絕不可讓第三人發現了去。”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拉著吉雅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