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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汗顏,和顏絮兒一比,她簡直是一無是處,除了會教人做糖果之外,整就一能吃能睡的大米蟲。也虧得君落月還能屁顛屁顛的跟在她身後,吵著嚷著要養她一輩子。

也許是自小離了爹孃,顏絮兒的性格多多少少帶著些倔強,從那些過往經歷來看,她只是個渴望得到愛、且為了那份不知是愛情還是親情的依賴而一意孤行的可憐女孩,甚至到最後不惜結束自己的生命。而這樣的性格與唐糖的好吃懶做、貪生怕死又是截然不同。以至於看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得不感慨,別說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就算她對著黃天厚土大聲嚷嚷著自己就是顏絮兒,只怕也沒幾個人信。

心裡有了底,自然無所畏懼。待到三日後赴宴之時,唐糖又是傻了眼。

“我說……”

“怎麼怎麼?為夫從來不屑這種應酬,為了娘子才捨命相陪,娘子是否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今日的君落月僅著一身素樸的白色儒衫,皂靴玉帶,端的是俊逸非凡。唯有那張笑臉自戀了些、欠扁了些,讓唐糖縱然感動,也說不出一句表揚他的話來。

“我說……”

“怎麼怎麼?為夫知道自己風度翩翩,等下到了大皇子府,只怕要迷煞一群丫頭小姐。娘子莫憂,我這心裡裝的只有你,容不得別人。”君落月摸了摸下巴,又挑了挑眉,竟笑得比平素十足邪氣的紫槐還邪魅三分。

“大言不慚。”唐糖嗤笑道,心裡卻也覺得君落月此言也並非誇大。她伸出手擰了擰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我說,你這張臉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君落月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臉,明明是心知肚明,還裝作不知地瞪大了那雙帶笑的桃花眸。

“你不想教他們認出你來,我也可以理解,你要易容成紫槐我也沒意見,怎麼偏偏是穆陽?”

“我和穆陽本就是表兄弟,長得相似也不足為奇,況且,為夫並未易容,娘子何出此言?”

唐糖將眉頭皺得很緊,君落月並未說錯,那張臉細看下仍是他的臉,但乍一看卻又不是那回事。不僅僅是因為那如沐春風的溫和微笑,收斂了一身的張揚妖冶,再加上白衣,倒真是有幾分謫仙出塵的味道。

她橫看豎看了很久,終是恍然,這妖孽,果真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身為月王爺的時候,君落月待人五分冷、五分寒,難得的笑容也是摻雜著無數陰謀算計的冷笑,讓人看了便不寒而慄,哪還敢正視。在她面前,卻時而戲謔、時而深情,對她使美人計使得樂此不疲。誰還能想到,君落月也會有溫和如謙謙君子的一面,將狠絕和狡猾藏於親切的笑容背後,讓人捱了他一巴掌還得感恩戴德。這樣的君落月與遠在羽國的穆陽還真是有得一拼,殺人於無形,莫過於此。

果真是兄弟,果真是一明一暗的雙皇。

唐糖唏噓不已,末了,推拒了君落月的親近,如總結陳詞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毛骨悚然,實在是毛骨悚然,在你恢復正常前,還是別碰我的好,那笑太��耍�銥醋判睦鋟⒚�!�

豈料,君落月聽後非但不惱,反而笑得異常開心:“娘子所言極是,為夫也覺得這笑忒假忒惡心人了,誰料穆陽那小子還樂此不疲。沒辦法,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為夫也是迫不得已,噁心了娘子,為夫這廂先給你賠不是了。”

“你不就是橫豎和穆陽不對盤嘛,還帶這麼損人的?”唐糖毫不客氣地橫了君落月一眼,輕哼道:“這笑擺人家仙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