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又是那些只有你懂的古怪話語?”君落月笑著捏了捏唐糖的鼻子,轉念一想,卻也覺得甚有道理,弼馬溫,避馬瘟,再貼切不過。
唐糖被捏了鼻子,只能甕聲甕氣的恩了兩聲,一臉的嬌憨。
“也好,那便改監牧為弼馬溫吧,監牧大人以為如何?”君落月寵溺的替唐糖撥去擋在她額前的碎髮,又斜睨了眼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的溫監牧,用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詢問道。
那溫監牧哪有說不好的道理,忙不迭的磕了兩個響頭,連聲道:“小人多謝王爺改名。”可憐一掌馬政的小小官吏,卻因好死不死姓了溫,被君落月金口一開,從此改叫弼馬溫大人,每每笑倒了一群人,當事人也只能將委屈當成補藥往肚裡咽。
第七十四章
“你是故意的。”唐糖頗感同情的回頭瞧了眼一臉鬱色的溫監牧,無可奈何地撇了撇嘴。有時候,君落月的某些行為比她還小孩子氣,可憐那說錯話的溫監牧,只能被當成活靶子打得體無完膚了。
“誰讓他有眼無珠不識王妃,他若是喚你一聲夫人,我也不至於這般為難他了。”君落月摟著唐糖的腰,與她並肩向馬廄旁專闢的一塊跑馬場走去。周圍都是王府的親信,他們自然不用再做出一副主僕有別的生疏模樣。
“姑娘這稱呼挺好,說明我還年輕,不用急著嫁人。”唐糖翹了翹唇角,並非是要幫著別人說話,卻也覺得姑娘兩字對如今的她來說,聽著還挺受用的。
“為夫知道自己虧待了娘子,無聘無媒,無名無份,確實委屈你了。待這麻煩事一了,我們便回去成親。”君落月微微斂了笑,他其實一早便想和唐糖談及婚嫁之事了,無奈一事接著一事,竟忙得他無暇分心,便也就這麼耽擱下來了。
“我覺得這樣也挺好,反正你是我的人,木已成舟,你想跑也跑不了了。至於成親一事,倒是真的不急,只要你別讓我挺著個大肚子穿嫁衣就行了。”
君落月一聽,頓時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隨即在唐糖的額頭上親了親,眼含寵溺的點頭附和道:“只要娘子記得對為夫負責即可,為夫等等也就等等吧。”
兩人說話間,便已走到了跑馬場。所謂跑馬場,不過是在戰場閒時偶爾溜溜戰馬的地方,用木柵欄將軍營旁的一大片草原圍起來,再將馬兒牽進去跑上個幾圈。
由此可見,這次豐裕朝對蒙國的戰爭也並非到了一觸即發的事態,本就是由穆陽和君落月的人在裡頭攪和著,自然無需日日嚴陣以待。
唐糖見到這跑馬場時,已電光火石般的想到了什麼,待張口想問時,一個巨大的黑影已如疾風般的朝她衝來。
不顧君落月的阻攔,唐糖已然歡喜的提著裙角衝了上去。“哈利!”她隔著木柵欄,朝那匹毛色亮澤、額間有個閃電圖案的黑馬張開了雙臂。
哈利認得主人,乖乖的彎下高昂起的頭,親暱的在唐糖的臂彎間噴著響鼻,以表達自己的喜悅。
場中央有著幾十年馴馬經驗的馬師看傻了眼,他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桀驁不馴的烈馬,方才有好幾次都險險被踩在馬蹄下,想想便已是後怕不已。而如今,這匹堪稱馬中之王的烈馬竟一改暴躁的性子,比馬駒還乖巧。
“這就是你說的大禮?”唐糖笑得眉目彎彎,貼著哈利的頭看向身側的君落月,隨即問道。
“嫌禮不夠大?”君落月挑了挑眉,心裡竟對這匹馬有了些許吃味。
“哪有將陳年舊禮當作禮物再送一次的道理。”唐糖嘟了嘟嘴,以表示自己的不滿,轉而又對著哈利輕聲呢喃了幾句。
“娘子有所不知,想讓它乖乖聽話簡直比登天還難。我早幾天便派鬼一將它帶出府了,路上折騰了數日才剛到軍營,方才的動靜便是因它而起的。看在這些的份上,娘子莫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