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寵愛,恐怕本殿下也不能名正言順的去豐裕朝把人帶回來。”
“話雖如此,不過先不論明珠公主的婚姻大事不可兒戲,就算我朝與貴國欲聯姻以固兩國友誼,憑我朝後位尚無這一點來看,也該是嫁與我皇兄才是上上之選,太子殿下以為如何?”出賣皇兄雖非我願,不過後宮向來是拉攏群臣和各國的手段,想必若是大理國有公主,也輪不到一個小小的羽國這般叫囂了。
“王爺說的名正言順,本殿下倒是願洗耳恭聽。”葉梓軒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給了他如此的暗示,他也不過沉吟一笑,略過這一話題,直接回到了我的事上,而這正是我想要的。他葉梓軒何嘗不明白,區區一個王爺的許諾算得了什麼,他要的,是皇兄的承諾。
沒有揭穿此人心中所想,我也開門見山的回道:“本王母后的壽宴定於半年後,想必太子殿下也略有耳聞。到時還請太子殿下將逗留我朝的明珠公主一併帶回,免得壞了姑娘家的名節,以後若想再來便難了。”我說的不甚隱晦,想必他也明白。
辭了葉梓軒,我便帶人離了吉川。穆陽人雖在吉川,到底是在羽王的眼皮底下,走這一趟還不知會被多少人盯著,他國的王爺勾搭本國的商賈,這其中的貓膩怕是個人都察覺的出。
出了都城,我北上回陽順,在被鬼一告知葉梓軒派來跟蹤的人基本上都已撤回後,這才去了曲州城,順路瞧一瞧墨雪。
山莊仍是那個機關重重的山莊,墨雪也仍是老樣子,小時候什麼性子,長大了還是什麼性子,喜怒無常。見了我先是高興,轉身便又氣得不理人了,說是一見我便想到穆陽,一想到穆陽便冒無名火,惹她心煩。
而自己十歲那年被外公帶至墨翎山莊的記憶,如今仍歷歷在目。那年正是我與穆陽和墨雪的初遇……
穆陽僅比我晚生幾個月,墨雪卻也只比我們小個兩歲,年齡相仿的少年少女按理說該是一見如故的,而我們的相遇卻完全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前任老莊主是墨雪的爹爹,而前任明皇和暗帝卻分別是我的外公和穆陽的爺爺。這三個男人時隔數年的同聚卻是在為開啟新一頁篇章埋下了伏筆,在他們眼裡,我們這三個孩子近乎幼稚的行為是如此逗得他們的歡心,而日後卻需步上他們走過的路,機關算盡、步步為營。
我對紫眸的墨雪甚感興趣,而她卻以一句“妖仙殊途,道不同不相為謀”對我不屑一顧,轉而膩在穆陽身邊,頗讓我哭笑不得。穆陽自以前起就是個悶葫蘆,難為他長了張欺世盜俗的臉,卻眼高於頂,老成得很。大約就是從這第一眼起,我便與他暗暗較上勁了吧。
似敵似友,卻絕非血緣親人,這是十幾年來我們兩人之間共同的認知,只可惜,這麼多年來的對局,我卻仍是輸多贏少。便也認命的幹起了生財斂財的活,反比動足了腦筋算盡了心機的他活得自在。或許當初外公會讓我繼承這明皇一位,也是看到了我的懶散和穆陽的深沉。
墨雪一直都是喜歡穆陽的,我與穆陽皆是心知肚明,從她那句“妖仙殊途”便可瞧出,這丫頭想必從小便將穆陽納入自己夫婿的人選內了,以至於讓那個悶葫蘆一躲便躲了好幾年,愣是不敢再見她一面。
穆陽是墨雪的死穴,墨雪又何嘗不是穆陽的死穴。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的事,唯有我看得最真切。這些年,穆陽在我眼皮子底下太過囂張,我便也樂得緘默不語,品壺香茶,坐山觀虎鬥。
墨雪小時候便是極美了,如今從二八至雙十,再至如今的二十有四,卻反倒愈發美得嬌而不媚,百看不厭。端詳著那雙紫眸下的傾城容顏,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這麼個大美人放在我眼前,我卻提不起半點興趣來,反而才離了陽順沒幾日,這日日就開始惦念起我那有趣的娘子來。
“落月,你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