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回棘勢弱,而且燕朝也沒有跟楚國開戰。
燕朝一怒之下,讓哈那把自己殺了,他就得殺,連屁都不敢多放一個。
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燕楚開戰,回棘也強盛起來了,已經不再懼怕燕朝。
要不是因為哥哥哈那突然病危的話,恐怕回棘此刻已經向燕朝宣戰了也未可知。
在這樣的情況下,白一弦還要逼哈那殺自己這個親弟弟?
這不是痴人說夢麼?
別說你沒死,就算你真的死了,又能如何?
燕朝敢在這個時候,為了你一個外姓的郡王,向著回棘開戰嗎?
不過是因為哥哥哈那身體不好,沒多久好活,他死了之後,沒有一個兒子能壓得住陣,到時候怕回棘會一團亂,所以才忍耐住了,沒有向燕朝開戰,並且還對你稍微恭敬些罷了。
你還真以為現在的回棘是十來年前,必須要對你畢恭畢敬,不敢有半點馬虎半點忤逆的時候?
扎次旦因為這件事死了,都沒給你定罪,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你居然還得寸進尺的想要我的哥哥來處置他的親弟弟?
哈那若是真的這麼做了,還如何服眾?讓這回棘大大小小的官員,又如何看待他這個可汗?
多格篤定了白一弦,這一次,必然要吃一個啞巴虧,忍下這口氣才行。
多格想的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會死,因此他甚至還挑釁的看著白一弦。
哈那故作不知的說道:“畢竟郡王無事,而扎次旦死了,多格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難道郡王覺得,這樣的交代,還不夠嗎?”
沒想到,白一弦卻強硬的說道:“自然不夠,本王乃是燕朝的郡王,此番出使回棘,更是代表了我燕朝的皇帝陛下,乃是皇使。
多格與扎次旦,意圖謀害本王,按照我們燕朝的律例,當斬,而且,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哈那可汗雖然是回棘的可汗,但回棘也是我燕朝的臣屬國。
對於燕朝的律例,該不會不清楚吧?”
多格直接冷哼了一聲,覺得白一弦有些不識抬舉。
他也沒想到白一弦竟然這麼剛,竟絲毫沒顧及他自己的處境。
莫非他不知道,如今的回棘,已經不是以前的回棘了嗎?
哈那臉色也冷淡了下來,說道:“郡王所說,本汗自然知道。
不過,這畢竟是在我回棘,而多格,是本汗的親弟弟,又是回棘的葉戶,是貴族。
按照我回棘的律例,貴族犯了罪過,是可以獲得豁免的。
郡王來出使回棘,莫非連回棘的律例,都不清楚嗎?”
白一弦冷聲道:“哈那可汗不要忘了,你們是燕朝的臣屬國,本王是燕朝的郡王,多格意圖謀害本郡王,該用燕朝的律例來懲治才對。
哈那可汗是病糊塗了不成?莫非忘了君主國和臣屬國的條例規矩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