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走到孟芳菲的身邊,想抱抱她,想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可那些衙役卻攔住了他。
男子心疼的看著孟芳菲,說道:“我想成為那個值得的人。”
男子剛說完這句話,孟芳菲突然嚎啕大哭了起來。她之前哭泣,哭的再兇,也是努力壓抑著自己,只是默默流淚。
而現在,她哭的撕心裂肺,好像在男子說完那句話之後,她所有的委屈,難過,痛苦,就全部釋放而出了。
男子皺著眉,有些著急的看著孟芳菲,說道:“芳菲,別哭,不要哭。”
餘乃金的臉色很不好看,孟芳菲是他的兒媳婦,聯合野男人,殺了他的兒子,如今這兩人卻還在這裡互相憐惜起來了。
餘乃金喝道:“拿下。”
眾衙役一哄而上,將那男子拿下。而那男子,自始至終也沒有反抗。
白一弦再次嘆了一口氣,撇過了頭,沒有再看他們,而且他也不想再去審案了。
他轉身衝著顧杭生微微一躬身,說道:“大人。”隨後就站到了一邊,那意思是接下來交給顧杭生了。
顧杭生一愣,這案子基本上已經水落石出的,到最後問出這男人的作案動機便可以結案。
白一弦此時卻退到了一邊,把這個機會讓給了他?如此一來,這個功勞,可就是顧杭生的了。
顧杭生可不知道是因為白一弦看到眼前的一幕,心情有些不好。他意外之後,只覺得白一弦這個年輕人實在是太上道,太有眼力見了。
難怪人家能搭上世子呢,光這隻辦實事卻不掙功不搶功這一點,誰不喜歡啊?
顧杭生對白一弦可謂是非常滿意,他走上前一步,看著那黑衣男子,問道:“你叫何名?為何要殺餘錦川?”
既然這男子站了出來,那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顧杭生問什麼,他就回答什麼,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原來這男子名叫程明遠,乃是孟府的一個看家護院。
孟芳菲則是孟府的小姐,可惜父母早逝。而她的那些親人,所謂的叔叔伯伯嬸嬸之類的,當真是一點兒人情味都沒有。
在孟府,根本不把孟芳菲當小姐看待,少有不順心就冷嘲熱諷,甚至有些時候還非打即罵,還要幹粗活,有時候還會挨罰,吃不飽飯。
孟芳菲在孟府,過的還不如一個主子身邊的奴才丫鬟的日子好。